我是个自小就没爹没妈,跟着祖父祖母为了生计唱戏,一年到头东奔西跑的人,从小的经历磨炼了我吃苦耐劳的品性。
所以翻山越岭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件苦差事,就算有时候感觉辛苦困乏,可一想到家里有亲爱的立文和可爱的儿子念恩在等我回家,家里有那么一盏灯为我亮着,心里也是暖暖的。
儿子念恩渐渐地长大,越来懂事孝顺。
每当我要上山采草药,临出门的时候,他那小嘴巴甜甜的,一直奶声奶气地吩咐我:“妈妈,你要早点回来哦!妈妈,念恩在家等你哦……”
说到这里,柳兰的魂体竟已是泣不成声了。
顿了顿,她止住哭泣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道:
眼看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准备着过两年把旧房推倒拆掉,重新建一座大一些的新瓦房,等儿子念恩大了也就有属于他自己的卧房了。
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无赖马胡子,不仅品行极差,成天尽好吃懒做,搞得家里一贫如洗,他的父母对他没有办法。
后来媒人都懒得去帮他去说媒,方圆数十里的人听说是这种不靠谱的人都纷纷摇头。
而这些年以来,他居然一直对我和立文耿耿于怀,暗地里在忌恨着我们,对我虎视眈眈。
有那么几次,我上山采药,我都隐约感觉好像有人跟踪,那躲躲藏藏的在草丛中的身影像似马胡子,便赶忙折回了家。
每每立文问起怎么出门不一会就回来了,我怕他担忧,便推脱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早早回家了,一直不敢告诉他真相。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有一次,我刚翻过一个山坳,马胡子竟然从一棵树后窜了出来,一下跑到我跟前将我抱住,所幸在拉扯时候,被砍柴下山来的村民马兴旺撞见,大骂了一顿马胡子,帮我解了难。
至此,每次上山采草药时,我都胆战心惊,前瞻后顾,生怕马胡子又会跟踪而来。
可是,终于还是在那一天,他那罪恶的身影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