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子愚钝。”

陆瑾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陆瑾今年才十五岁，满打满算进了三一门七年，而张之维已经十九了。

陆瑾性格稳重，但是过于稳，属于那种你说他就做，但是琢磨自己的东西，他就很慢了。

张之维大他几岁，却已经在观察其他的功法，琢磨手段的原理，这就是二人的不同。

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徒弟，一人之下里也只有一个张之维，左羽这样安慰自己道。

亲徒弟，亲徒弟，只有一個，不能急躁。

默念几句之后，左羽就开口解释道：“瑾儿，我们这些玄门练炁，练的其实都是自己的性命，至于金光也好，逆生也好，都是在打磨自己的性命。”

“性命是根本，但也不意味着其他的就是旁门左道，符隶，炼丹，傀儡，虽然正统修士总觉得这是小道，只是我辈愚钝，不知此道妙处而已。”

“未必没有性命与符隶共同磨炼的手段，只是人家不说，我们也无从得知。”

“有些扯远了，刚才我以逆生三重这个根本附带出先天一炁的效果，然后以先天一炁化为后天阴阳五行之炁化为雷法，只是想要告诉你，术之根本，万法皆通，都是附带的效果。”

“重点是性命修为，懂吗？”

左羽解释道。

陆瑾的资质不差，他自然明白师傅的话，而左羽这次没有直接坐火车前往陆家，也是因为如此原因。

凡尘历练，最是能磨炼人的心。

这万丈红尘，可比十二劳情阵要恐怖的多。

在左羽这里，心性和性命修为，都一样重要，教诲完陆瑾之后，左羽就带着陆瑾继续朝着陆家的方向靠近。

性命修为就是一切的基础，当然遵循常理来说，也确实是这样的。

一路上，陆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开口。

左羽看到陆瑾这个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瑾儿，你这是怎么了？”

陆瑾闻声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左羽眉头一皱，故意吓唬道：“怎么？有什么事瞒着师傅？”

陆瑾还是陆瑾，性格虽然有了些进步，但是左羽一吓，还是直接就招了出来。

“师傅，就是，弟子之前得知了一些消息，看到那具干尸的邪门招数的时候又想起来了。”

“但是水云他们不让我告诉师傅你。”

“哦。”左羽本来也不是很想知道，结果得知那些倒霉弟子，竟然敢瞒着自己，于是就定了心思，要问到底。

“那你说不说？”左羽眉毛一跳，笑着问着陆瑾。

三一门的人都知道，左羽一本正经的时候，是最平易近人的时候，因为逆生三重对于自身心神的消耗。

所以左羽平时都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如果他脸上有了表情，就说明，左羽是生气了。

每当左羽在三一门内有了表情，所有弟子都会噤若寒蝉，恐慌不已。

陆瑾入门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传说，上次左羽表情特别明显的时候，是因为水云偷了农户家的耕牛，断了一家农户的活路。

然后，听说左羽含怒出手，把水云打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然后赔了农户的损失。

陆瑾一个小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吓的什么都招了。

“师傅，别吓我，我说，我说。”

“师傅，你还记得当时和我一起入门的那个李慕玄吗？”

左羽闻言点了点头：“上次，我还提过他，怎么会不记得他，怎么了？”

陆瑾没有理会左羽的调笑，随后说道：“师傅，据说那个李慕玄跟着一个全性妖人在一起学艺，那个全性妖人叫什么鬼手王耀祖。”

“师傅……”

额。

左羽沉默的站在原地，良久一言不发。

鬼手王耀祖那个家伙，左羽是有印象的，那个家伙的手段也是颇为奇特。

为人也是极为狠辣乖张，什么脏事都干过，这样一个家伙，曾经就犯在左羽手上，左羽当年念他能把一门江湖杂耍练成天下一绝，对往来之人，也是只劫钱财，不伤生命。

所以左羽打败他之后，左羽给了鬼手王耀祖三次机会，放他三次，三次之后，再犯到左羽手上，他会不留情面的杀了鬼手王耀祖。

而重点却是，此人是全性的人，全性的人是异人界的臭狗屎，所有人都可以杀了全性的人。

人命是命，但是全性的人除外。

“他是怎么认识的鬼手王耀祖的？”左羽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头也不回的询问道。

陆瑾看着左羽也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傅，鬼手王耀祖是个跑江湖玩杂耍的，据说李慕玄走了之后，那个鬼手王耀祖就去了他们镇上，然后李慕玄不知道为什么？就和鬼手王耀祖掺和到了一起。”

“然后就成了鬼手王耀祖的弟子，不过他只是教李慕玄手段，李慕玄并没有加入全性。”

左羽安静的听着事情的经过，李老板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三一门，看来也是对他们三一门有所怨气。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左羽一言不发，陆瑾试探的问道：“师傅……”

左羽闻声对着自己的徒弟摇了摇头，：“为师没事。”

随后面不改色的带着陆瑾踏上路途。

当年李慕玄离开的时候，他想着李慕玄的天资极高，加上李老板认识的奇人异士也不少，他也没必要去给李慕玄找合适的宗门。

而刘得水是平民出身，他接触不到其他宗门，所以左羽才会给他安排。

没想到，李慕玄竟然和全性妖人搅和在了一起，这样一看，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