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说完，没等莫凡反应过来，他识海中的金羽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显然也是感受到那边的力量。莫凡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并不足以参与那样的战斗，他担心金羽又不受控制的飞走，本能的进行阻止，谁知道引起了金羽的抗拒，只是轻微抖动，让即使在法阵加持下的莫凡的灵魂，也难以承受有些不稳。

严正对这景象并不意外，它先是引诱罗阙神宫朝它飞过来，然后入驻其中，吸收罗阙神宫的力量，再之后感受到莫凡的召唤，又驾驭着罗阙神宫回来。这一连串的行为无不证明它具有很强的灵性，甚至称为意识都不为过，以它的实力和自主性，不能说莫凡拥有它，而是它选择莫凡作为临时的宿主才对。

“不要为难他了，他现在太弱，我陪你去一趟可好。”现在严正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将金羽当做一个生灵对待。莫凡识海中的金羽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却也停止了颤动，安分了下来，没有直接给他回应。

严正诧异，看来和他想的有些出入。这根金羽如此强大，按道理在和莫凡的关系中理应拥有绝对的主导地位，但现在因为顾忌莫凡的安危，能够放弃诱惑，对莫凡又足够的容忍，怎么想都不合理，这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隐秘呢？

金羽安分下来让莫凡也有了思考的时间，仔细一想，一直以来都是金羽保护着自己，哪怕是那将自己烧成焦炭的火焰也是他自残道种触发的，如果金羽不是死物的话，自己没有权利阻止它的行动，并且应该为不能帮助它而感到羞愧。

莫凡对着严正一拜，“师祖，之前我一直都是将它作为一个寄托，承载着我对家人的思念，忽略了它拥有灵性的可能，现在我发现，之前并不是我运气有多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是它一直在保护着我，请您再帮我一次，满足我任性的要求。”

严正点点头，“这也是我想要的，毕竟我想研究那两个势力的力量来源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我们的目标一致，可以合作。”严正明显不是说给莫凡听的，说完后严正伸出了手。

金羽从莫凡的识海中飘了出来，在严正的手掌上轻轻拂过，算是回应了他，然后落在了严正肩头。像是在催促严正快点出发。严正内心暗叹，这份灵性太强大了，他提出合作本就是试探的举动，想看看这金羽的灵性到了何种程度，结果让他心惊，这东西的智慧已经超过一些普通人了。

“莫凡，有一点你做错了。”莫凡看着严正，认真听取师祖的教诲。

“错的不是任性的向我求助，错的是，你说的太多了，你刚才的那段话并不足以成为我帮助你的决定性因素，却是将你的师傅出卖的干干净净，她一直以来的说法是金羽是她得到后赠予你的，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就和你所说的寄托自相矛盾了。”

“师祖您的话……”

“我也不例外，不然姜虹为什么要编造那么一个谎言呢。”严正打断了莫凡的解释。

“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严正吩咐完就往通神境的战场赶去，现在需要给他一些独自思考的时间。那边的局势已经呈现一边倒的状态，再不抓紧过去，怕是要和那人单挑了。严正走的时候，金羽也闪过一丝光芒击中了莫凡，即使在法阵增幅灵魂和意识之后的莫凡也感到一阵头疼，勉强缓过神来才知道那是金羽传递给他的信息，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正式和金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