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养伤为由，白天姜虹并没有让他做过多的事情。深夜，莫凡将手按在高大的树冠上，快速生长的枝叶构建出一个鸟巢的形状，就像在承接着月光。莫凡盘腿坐下，放空了心神，任由自己识海中的道种自行运转，吸收着月光中的能量。姜虹并没有陪在他的身旁，而是出现在了城主的房间中。

“我认同你说的，这孩子和当初的我们一样，将自己孤立于世界之外，需要一个人好好引导。”雾气汇聚成了姜虹的身形，坐在椅子上，毫不见外的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

“是啊，他的经历，如同一株幼苗刚破土而出，便被踩了一脚，拉了一身的粪便……”平时在下属面前总是面无表情的城主，这个时候勾起嘴角，眼含戏谑的笑意，看着姜虹悠然说道。

顿时，姜虹感觉到手里的茶不香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心人的比喻。”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带着嫌弃瞄了一眼对面。

“谁让你进来就自斟自饮，我这房间里就这一个杯子，你用了我用什么。那我就着手安排，不然这森林他怕是都出不去。”

“不用了，这小子的天赋甚至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好，我决定亲自教。而且我不希望他参和到我们的事情中来，就当是为我们日后失败，留下一颗火种。”

城主先是惊讶，随后又觉得合理，他对面这位在当年兽潮，中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要护着身后哭泣的孩童，那么温柔的存在，自己的计划被否定也是正常。可是，真到一定的时候，参和不参和，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姜虹已经悄然离去，他也只是思考了一小会儿，当他手习惯性的伸向桌子上时，才发现杯子不翼而飞，顿时没崩住，以手掩面痛苦的哀叹：“这小偷……”

又是新的一天，莫凡早早便被姜虹叫了起来。“虽然你已经觉醒了天赋，但是你对天赋者的修炼知识了解多少？”

莫凡简洁的说了一下。姜虹微微颔首，“看来最基础的东西不用我教了。你之前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有过一个天赋者老师。”

姜虹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还想骗我，以你现在道种成长的状况看，觉醒不超过两年，真有老师会让刚觉醒的弟子做两年的野人，大概率是你的父母吧。”

莫凡听到后抿了抿嘴，便保持沉默。说的越多，暴漏的信息就越多，虽说现在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但是两天时间太短，自己的认知里，她还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