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你实力出众，还以为你是找我寻乐子来了。”

乐子？

大齐司天监貌似想到了什么。

“无意冒犯，有些事情可真就不得不防。”

他双手举起，手指一交叉，两条白线出现在上面。

两条交叉的白线贴近了李岁的脸，似是将人皮给剥了开来。

一张模糊不清的狗脸赤裸裸暴露了，余下的还有些细枝末节的肉芽。

白线绞断了上面的血痂，收回时，已是赤红一片。

“这个黑太岁娃娃倒是没问题。”

说罢，他便将手指的白线对准徐然。

“这个就算了，我不习惯有异物在我切入我的身体。”

大齐司天监面露难色，这可就难办了啊！

“你们不是来问事的嘛？总得表现一下诚意，你不配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坐忘道呢？”

啧！

徐然咋舌，“坐忘道在你们这里很出名？”

听起来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

“一群只知道骗人的东西，可不就得人人喊打嘛。”大齐司天监捋了捋头发，笑呵呵道。

“那你放心，我是长生道的。”

徐然刻意提了一嘴，想着从大齐司天监的表情上捕捉点有用信息。

可身穿青绿丝绸的男人疑惑抬头，根本不知道徐然在说什么。

“没听说过。”

“编造一个朝代出来，也没什么好处可以图谋，你大可放心。”徐然双腿耷拉石磨旁，轻轻摇了起来。

“先说说心素的事情。”他开口问道。

比起回去大玄的路，这个身份更值得关注。

毕竟他的幻觉可能就是因此而起的。

“心素者，太···”

“心素者，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心素。这些我都知道了，能不能挑点重要的说。”

徐然直接打断了大齐司天监的话。

“你想知道什么？”

“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变成心素？”

男人眉头皱了皱，“普通人变不成心素，除非他一开始就是心素，可你们不是人。”

他指了指徐然，“黑太岁我多少也懂一点，你是不是吃你娘的肉了？”

“你则是吃了你爹的肉？”他又指了指李岁。

徐然似乎明白了过来，是南星玉破灭后的残躯，在自己血肉包裹中被吸收了。

“这东西怎么治？”

听赵渞说，吃黑太岁可以压制幻觉，可黑太岁吞食黑太岁只会血肉交融，没有“消化”这种说法。

“不知。”大齐司天监耸耸肩，捏指摇了摇。

心素全身都是宝，抓到心素的人只会研究如何炼制法宝。

根治心素，傻子才会那么做。

“这件事情帮不了，要问其他的还可以，况且现在我更相信这个娃娃。”大齐司天监左丘咏笑呵呵端详李岁。

他始终对徐然不肯展露人皮一事心存芥蒂。

“不如先听听孩子怎么讲？”

徐然只想返回大玄，比起轻重缓急，肯定是担忧爹爹的李岁排在前面。

李岁想了想，忽然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左丘咏见状，便引导起来。

“你说说看，法教兴风作浪是什么年岁啊？”

李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人教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