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我担不起,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我还可能不插手,你这么一说,那小东西的事情,我管定了!”
赵渞一事后,徐然再见这种计谋家,都是主打一个叛逆。
越是不让做的事情,他就越想掺和。
“那就只能请你留在这里了。”
诡谲变幻的红色虚影频频闪动,任由一段触手刺穿了过去。
徐然没有任何感觉,那东西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锵!
一把充满煞气的玄铁长剑贯穿了徐然胸膛。
“如果不是你非要传授给她什么记忆法门,我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她去做。”
这下,徐然看清了这东西的全貌。
那是一浑身流淌符文的红衣道人,袖袍中几根黑色触手不停抽动。
徐然笑了笑,“这之后我们黑太岁真是站起来了啊!”
握剑的手明显颤抖了几下。
“怎么,黑太岁何苦为难黑太岁?”
徐然向下望去,表情突然紧张起来。
长剑破开的伤口中,似乎不是自己那软滑湿润的血肉,而是一滩污血,一滩黑色烂泥。
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流质。
没有疼痛,没有任何感觉。
红袍遮盖下的混沌中流淌下一行血泪。
那东西后退几步,重新回归虚幻之中。
林间风沙肆虐,一抹古怪的红色身影开始不停地疯狂逃窜。
“司···司命···”
“为什么今日会有司命现世,他掌握的又是哪一条天道?”
“这不可能啊···”
红色虚影不断逃窜,身形变得云雾般缥缈。
忽然,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凝视空荡荡的郊野,早已找不到来路。
他难以置信的审视袖袍,黑暗混动中有东西在蜿蜒游走。
“我是谁?”
“我刚刚在干嘛?”
“不对,我是大梁的监天司,我是···”
红色道袍随风飘动,终于他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脑海中的神识随着身躯一同波动,最终回归了虚无之中。
徐然手指冒出几个细小游须,将胸前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变得再怪,那也是自己的身体。
“叔,你打赢了吗?”
“赢了。”徐然说道,赢不赢他不知道,但那不知面貌的东西是被吓跑的。
“走,咱们找那马夫,让他带我们去城里。”
伤口愈合,徐然便带着李岁往土路上赶。
乡野小径空无一人,那马夫趁着徐然和那东西交手的空当,早就溜之大吉了。
“咱们得蹲一会儿,蹲下一架路过的马车。”
无奈,徐然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这所谓的大齐他一无所知,走出去也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不如守株待兔,总能逮住一个幸运的过路人。
“叔,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李岁问道,坐到了一旁。
“叶无妄。”
“那我可以叫你叶叔吗?”
“随你喜欢吧。”徐然端详一旁的小邪祟,想起那个怪东西说的话,“我教你怎么剔除多余的记忆。”
“好啊好啊!”李岁欣喜答应了。
“你先集中意识,将庞杂异样的记忆驱赶至一处···”
徐然笑道,耐心讲了起来。
你不让我教,我就偏要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