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这里也没有。”
将控制好的六名稚童安顿在客栈,徐然便回到东街处的破旧祠堂,给两个人贩子开膛破肚寻了起来。
在胃袋和白花花的肠子中,并没有发现虫卵黏液一类的异物。
两具尸体除了被啃噬得有些瘆人外,可以说正常无比。
“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半截触手从尸体头颅钻出,沿指尖爬回徐然体内。
玄丝藤可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寻不出那份对米粮的执念源于何处。
“莫非真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死板观念?”
可传承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徐然想不透,索性钻入了旁边孩子的睡梦中。
黄粱梦中的时间流速取决于施法者,即便是有同常理相悖的异常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此时的梦境,正是徐然承诺几人的第二日,他们五人毫无意外的收到了徐然分发的阳寿。
陈姓兄妹和李家三兄弟将阳寿丹收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陈念在小妹的怂恿下,不顾危险地陪她踏春去了。
接下来,两日阳寿变成了四日,四日紧接着变成了八日。
小妹陈思在庭院中的石碾旁编织了一束花环,李虎偷偷摸摸从大门溜了进来。
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将麻黄纸包裹的烤鸡腿送给陈思。
“小妹给,我买的,刚烤出来!”
“你将那位仙人的阳寿花掉了?”
李虎理所当然点点头,“当然了,明天就是十六日阳寿了,比今天还多呢!我明天想去吃面,还想找家酒楼点一碗米饭。”
“你不要命了!”陈思惊呼道,即便化雪开春,可外面还有许多心怀不轨之人盯着,稍有松懈便会被抓走抽取阳寿。
酒楼人多眼杂,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惦记,真要去,同送羊入虎口别无两样。
“没事,我想和念哥儿一样,用抽阳锥将自己变成大人。他们以前惦记我们,是觉得我们阳寿多,是小孩子又好欺负,可我变成大人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我给你带米饭回来,咱们也是能吃上米的人了。”
“我不要!”陈思气冲冲埋头,继续编织手中尚未成型的花环。
李虎被堵得无言以对,将鸡腿放置石碾,一路小跑窜去了盛有旧物的祠堂。
这时,有人毛毛躁躁地从大门闯了回来。
“小妹,你吃糖葫芦嘛?师傅刚蘸出来的,上面还有一层层糖风呢!”李豹舔舐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将手中另一串递了过来。
陈思不耐烦地抬抬头,没说一句便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我今天偷偷跑去看人家斗蛐蛐了,原来玩那个儿还可以赚阳寿,只要押哪只赢就行了。”
手持糖葫芦的男孩没觉得遭受冷落,自顾自地侃侃而谈。
“等过几天我想抽阳寿长大,这样就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了,小孩子的身体很不方便。”
“我哥说了,不让你们抽阳寿是怕你们不懂节制!”陈思将手中柳枝编成的草花愤愤一摔,几片野菊的淡化花瓣落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