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玉注意到陈潮生比平时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问到。
“哦,没什么……”
陈潮生强迫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没从重生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屋内,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内的自己,182mm的个子,干净俊逸的脸庞,浓密好看的眉毛,嘴角向上扬,眼神随之泛着神采,妥妥地帅哥一枚呀,只是这头发,不忍直视!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本翻页的老黄历,显示着2002年4月1号。
“靠,还是个愚人节”
“确实重生了。”
陈潮生利索地收拾书本衣服等,洗了把脸,转身出门,看到奶奶已压满一桶水,立即放下行李,跑过去说到“奶奶,我来提”,提到屋内,看到水缸里没水了,随即倒入,提了2个捅去压水。
对发小马宝玉说到,“宝哥,来帮忙”,你压一桶,我提一桶,不一会儿,就把水缸填满了,足足六大桶水,然后又把屋墙角堆好的干材,往厨房烧火处搬,看着满水满材的厨房,这才放心地出门。
走到屋外,抱住奶奶说到,“奶奶,我好想你”“我去上学了,少干点活,注意身体”
“好嘞,你好好学习”
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还能重新开始,扬帆起航。
随即背起行囊,手搂着发小肩膀,“走起,宝宝”两人来到镇上小卖部等着,这里是去县城客车的停靠点,不多时,客车缓缓开来停下,两人上车,
“到县城,2人,一起16块吧”马宝玉拿出钱,向售票员说到。
“是的,没涨价”售票员答道。
两人找空位位置坐下,车上已坐了大半人,打开车窗,陈潮生朝外望去,思绪万千。
陈潮生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是退伍老兵,从部队转业回来就进了一家当地的水泥厂,还是央企,在单位上当了个主任,有点实权。
担负着全县甚至市里的所有水泥供应,着实垄断型行业,私交好的老板,多多少少都要找到陈潮生爷爷这开点批条,当然这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陈潮生爷爷是在去年逝世的,老爷子一直盼着孙子能考上大学,将来活出个名堂来。可惜重生前的陈潮生浑浑噩噩,成绩并不理想,时不时地还闯点祸,爷爷可能也是带着些许遗憾走了。倒也留下了点家底,足足10万有多,倒也足够和奶奶生活的。
至于父母,陈潮生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叫陈建国,总共也没见过几回,倒是听街坊邻居说起过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
喜欢在外面打架,还喜欢玩牌,泡妞,成天游手好闲,跟着那些个所谓的兄弟,成群结队的混着,没一个正经工作。
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街头小混混。
关键是他年轻时长的还挺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嘴巴能说会道,很会讨女孩子欢心,陈潮生的母亲就是被他哄过来的。
陈潮生的母亲叫刘玉秀,长的挺漂亮,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只是陈建国本性难移,结婚了也不知道收敛,照样在外面沾花惹草。
最过分的是,刘玉秀怀孕了,陈建国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被当场堵在屋内,差点气的刘玉秀流产。发生这样的事,面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受得了,离婚是必然的。
陈潮生的爷爷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是管不住,只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小镇也就那么大,谁要闹点什么事,根本瞒不住任何人,何况还是陈建国这号人,总之他的风评极差。
刘玉秀在生下陈潮生后,两人就把婚离了,陈潮生的爷爷气的大病了一场,口口声声要断绝父子关系,奶奶也只能整日地掉眼泪。
陈建国一睹气就带了一个女人南下广州了,自此很少回家。
而刘玉秀也回了娘家,据说在陈潮生一岁的时候来过小镇,想把陈潮生带走。
但是陈潮生爷爷哪能答应,在老人家心里血脉传承是大事,老陈家的孙子,哪能让你一个外姓人带走,儿子已经这样了,孙子肯定得自己带好。
其实,主要还是陈潮生的奶奶带,陈潮生爷爷要忙于上班,不过,陈潮生的大姑二姑也经常过来帮忙带,大姑嫁的近,就在本村,二姑也不远,嫁在邻村。两个姑姑非常疼爱陈潮生,时不时地买吃的,买衣服买鞋子,谁生日、重大节日都会来娘家一起过。
其实这些事陈潮生也没深刻记忆,也没特意去打听他父母这些事,谁对谁错,他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