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谭玄面色波澜不惊,对着堂上微微抱拳,便于位置上缓缓坐下。
一畔,陈芷若见其这抱拳礼,素颜之上面露古怪。
这是不用拱手礼了?
不是说不习惯用其它礼吗?
她到这淄川县也有三两日,对谭玄与这县尊之间的过节倒是颇有耳闻,其这番细节举动,却也令她心下不由莞尔。
“那白犬已成妖,此案我们只负责给那白犬定性,其它的不用管!”
谭玄甫一坐下,耳畔便传来陈芷若细弱蚊蝇之声。
闻言,谭玄心神微动,下意识用余光往旁边一瞥,见对方目不斜视,只有那丹唇微微翕动,不过没有半点声音传到外界。
显然对方是用了什么传音入密之法。
他不会这法门,只得不动声色颔首,以做回应。
啪!
大堂之上,代维杰手拿惊堂木往下重重一拍,朗声道:
“带人犯沈氏,带商贾沈鳞生!”
随着声音落下,便有差役从县衙后面领来一人,押解一人。
小肚腩明显、神情悲愤的胖子沈鳞生,与一戴着镣铐、脚链的妇人。
沈鳞生一到大堂,与那妇人跪倒在堂下,目光恍惚间,竟是看到了一位熟人,眼珠子不禁瞪大!
那是……谭小仙师?
旁边,戴着镣铐、脚链的妇人年仅三旬,姿色中上,此时身穿囚衣,别有一番味道,县衙外头好些人对其评头论足,直到代维杰再次拍下惊堂木,大喊肃静,方才消停。
“沈氏!你家叔叔状告你伙同家中犬类,害死你自己丈夫沈鳞财,如今证据齐全,你可认罪!”
代维杰头顶乌纱,着一袭锦制禽鸟纷飞官服,高坐堂上,执掌一县之权,自有威严显露。
“大人!沈鳞财乃是民妇丈夫,民妇何来害他一说!沈鳞生状告民妇,纯粹是见鳞财死了,贪心作祟,欺负民妇一个弱女子,想要独吞家财!”
面对县尊的喝问,沈氏略显憔悴的面容顿时声泪俱下。
而其这话一出口,跪在一边的沈鳞生瞬间火起:
“好你个贱妇!婊.子!竟敢倒打一耙!我家兄长待你不薄,自打你进我们沈家门,穿金戴银,吃的用的,哪一点亏待了你!耐不住寂寞,居然与那.畜.生.媾.和!臭.娘.养.的……”
啪!
“沈鳞生!住嘴!这是公堂,本官还未许你讲话,你怎敢咆哮?”
代维杰面露不愉,喝声道:
“来人,赏这厮十大板!再来分说。”
见状,沈鳞生面色大变,但县尊令牌已下,讨价还价无用,展露口舌说不定还会再赏他几个板子!
只有暂时认命,被两个差役拖到一侧。
啪!
啪!
啪……
刹时间,堂内杖责沈鳞生的声音俨然响起!
座位上,谭玄目视着这一幕,神情淡漠。
他自然也认出了这胖子,但对方与他萍水相逢,还没有熟到那个份儿上让他出言回护。
再则,以他跟代维杰之间的过节,怕是他刚开口,其这杖责便要翻上一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