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嘴硬。”许元感觉自己真的像是岛国的那些虐人取乐的纨绔,“是不是要我打碎你得牙,你才会说实话。”
这一路过来,从一开始,许元就没有给对方反应时间,每一步都是在逼对方做出下意识的决策,对方也的确做出了相对完美的应对,但还不够。
还不够让他判断。
如今华夏的特务机关,每个地方的特工肯定都有不同的特点,但无一例外都接受过这种突袭拷问的训练。
在很多情况下,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要随时做好被带走问话的准备,在这期间他们不仅见不到自己熟悉的人,还见不到一粒饭,一口水,需要有非常强大的心理素质作为支撑。
这种身心的压迫让人难以久撑。
一旦心理崩盘,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死亡,还有几乎半个情报链条的瘫痪。
“茨木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莫锦兰使劲摇头,真的就像是在这种情况不知所措的少女。
“不准哭!”
许元厉喝一声,作势要踢向她的小腹,莫锦兰果然止住了啼哭,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死死地闭紧了嘴巴,他也停下了脚上的动作。
“好,都说华夏女子刚烈,果然名不虚传,在捉你去监牢之前,让我尝尝你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滋味。”
正当他上手扒拉着莫锦兰的衣服时,紧锁的房门却被人敲响。
“茨木先生,您在里面吗?茨木先生?”
是闫玉芝的声音,很平淡,但平淡之中,又透着一股急切之意,就好像刻意隐藏,再怎么隐藏,也会露出马脚。
许元停下手中动作,转身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茨木先生?!”闫玉芝往里面看了一眼,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自己想象中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看莫锦兰身上的衣服状态,即便是遭受了不那么坏的结果,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只要,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好说。
许元打量了闫玉芝一眼,没有去猜她的心思,只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冷哼一声:“算你运气好,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谢谢,谢谢。”
闫玉芝连声道谢,态度很是诚恳。
许元面露不悦,上下打量了闫玉芝一眼,看了眼在杂物间角落哭泣的莫锦兰:“真扫兴。”
这态度,就好像真被闫玉芝打搅之后,感觉真的很扫兴。
这个女人也是个奇女子,据他所知,林家的外贸商行基本由他一人操持,其余人等只是他的提线木偶而已,就这样,她能将外贸商行做得风生水起,自然是有些不寻常的本事。
这份本事,便是该有架子的时候有架子,该放低姿态的时候,能俯首低眉。
这种人在经济市场里自然能如鱼得水,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资本家。
但毕竟,她的人情味只对需要仰头的人表露。
许元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便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可惜了。”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转身离开。
莫锦兰满头大汗抬头看着急切赶来的闫玉芝,脸上挤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谢谢你,表姐。”
“不用谢,你哪里伤着了吗?”闫玉芝托起莫锦兰,握着她的手仔细查看,看到手腕处的勒痕,不免有些郁闷,“还真舍得下狠手。”
“没事。”莫锦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感觉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好像,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应该是表姐的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