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薛湘临眼含热泪，扑到了许元身上，满脸的涕泪蹭进许元怀中，“我以为你死了！”

“没那么容易死。”许元摸着薛湘临的脑袋，“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

薛湘临哭到抬不起头来，带着浓浓的鼻腔音。

“什么事比你活着还重要？！”

“等下跟你说。”

“不能在这里说嘛？附近没有人。”

“隔墙有耳，而且……”

“这里不方便说话。”

许元指了指破掉的木门，笑着说道，

“四处窟窿，风一吹，我们说什么别人都听到了。”

“好，我们去老鼠洞。”

薛湘临重重点头，拉着许元的手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扇残破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吱呀呀。

……

老鼠洞内。

干茶烈火自是不必再提，有软玉在怀，又经历生死，薛湘临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包裹住许元，许元也恨不得和薛湘临本就是同一人。

不过旖旎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狭小的房间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和粗重的喘息声，薛湘临抚摸着许元的胸口：“你变强了。”

她感觉不只是力量，许元的节奏和投入感也有提升。

“嗯。”许元笑着拨弄薛湘临，“所以你猜到了？”

“总不可能是天降一个老爷爷然后给了你一本天书，你就变成这样了吧。”薛湘临感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温暖，“我猜，是你和茨木童子大战一场，然后破境了。”

“因为，我感觉我的瓶颈也有所松动。”

许元这才反应过来，按照茅山的境界划分，如今自己的状态的确是金魂境。

茅山的境界本应该有所察觉，但因为自己是处于变身状态，一直没有察觉。

玄魂之后的金魂境界，自己的五感和六感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随后他短暂思索了一下，轻轻摇头。

和想象中不一样，自己对于符篆之道的理解没有任何提升……如果画符的话，估计和原先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不管怎么说，吞噬完茨木童子之后，自己的确有了继续立身魔都的资本。

“其实我想说的是……”

“我感觉到了。”薛湘临伸手堵住许元的嘴巴，“你身体里沉睡着另一个无比强大的灵魂，他虽然没有与你融合，但也是属于你的一部分。”

“尽管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是我的男人。”

“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元字斟句酌。

“其实我已经和他融合，只不过在变成妖鬼的时候，会受到他残暴本性的影响。”

“是，我知道这种状态。”薛湘临说道，“但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不是茨木童子变的。”薛湘临舔了一下舌头，“你的气息没有变，只是多了。”

“对，只是多了。”许元也是这么理解，“只是多了一个身份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估计我已经死了。”薛湘临开心地笑着，然后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我却没死，我意识到，你还活着。”

“但我不能，不能确认，活着的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呢？”

“那我就去死。”薛湘临擦了擦眼泪，“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能分辨出来，甚至，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狗鼻子啊你。”许元捏了捏薛湘临的鼻子。

两人一夜再无话，姿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