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竟然输了?”
段九成望着天空,久久没有起身,似是在思考人生。
最难以置信的是秦尚和常潮二人,两人眼中都写满了震惊和深深的思索。
许元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确定白义俊不会再出现,走下了擂台。
所有人看向他的神色基本都发生了一些些微妙的变化,有的人面带思索,有的人眼带挑衅,也有人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许元却看也不看旁人一眼,径直离开了演武场,往章柳县东而去。
日上三竿。
张婉儿正在院子里梳着头发,院门突然被拍响。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间隔极有规律。
“来了。”她拿一根黑绳随手扎起秀发便上前打开院门。
“是你?”
“白大哥在这里吗?”许元紧绷着脸,站在院门外。
“不在,进来坐坐?”
张婉儿让出身位,许元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到她颇有些期盼的礼貌神情,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张婉儿的脸上有了笑意:“禁足七日,如今时日还没过一半,我连武馆都不能去,好像为他选婿,就不是为我找夫君一样。若是找了个我不满意的,我又该如何是好。”
许元与她并肩而走,视线在院中枣树上停留。
枣树抽出了嫩芽,枝头停着卖唱的鸟儿,显出活泼的生命气息。
“坐。”
张婉儿拉了一个小马扎,许元坐下,看向檐下的箫蓉鱼:“伯母好。”
“怎么来我这小院儿了?今日不是有比试吗?”
“结束了。”许元摇摇头,“昨日起便没见过白大哥了,想来在伯母这里,不想竟然不在。”
张婉儿小嘴一瘪:“原来我竟不如白大哥吗?”
许元转头看了眼张婉儿,柔顺的秀发妥帖地垂落下来,衬出锁骨的弧线。
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枣木香气,浅浅淡淡,又清又甜,脸一红,低下头去,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两辈子加起来,自己与女孩儿交流的经验都是零。
假如谈恋爱需要考试,那么自己只能交白卷。
沉默,无法开口的沉默。
好在箫蓉鱼看了许元一眼,嘴角渐渐垂下去,打破了沉默:“少年英杰那么多,你打不过人家很正常。昨日连斩五人,来到最后两轮,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元感觉阳光有点燥热,两边的脸颊早已通红一片。
他想解释,但张婉儿在自己身旁,他只能无力地张合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