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额头上的小伤疤,阿普弥安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长到即便穿上高领子衣服也有一半没挡住。
当时他的脑袋被摁在桌子上,那些雄虫逼他去跟虫皇撤回法案,他没答应,他们手上的刀便划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疼了。
阿普弥安没哭,他想沈季怀应该会来救他。
他等啊等,等到的却是沈季怀不见的消息。
沈季怀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任何虫都找不到沈季怀,那些雄虫群龙无首,不过雌虫到底原地打上,雄虫法案更改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也就是说他的雄主把他抛弃,他又成了没有虫要的雌虫。
害,陈年往事了,阿普弥安晃了晃脑袋,尽量不再去想沈季怀,他知道沈季怀去哪儿了,他回家去了,不过并没有带着他一起回去。
几曾何时,阿普弥安也希望沈季怀能带他一起走,不要留他在这里,可沈季怀的未来计划似乎也没有他。
也是,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会习惯,他尊重沈季怀的选择。
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阿普弥安神情恹恹,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克里克早早就等在门口,他刚熬好了粥,立马就给阿普弥安送过来,是补气血的。
他一张脸惨白,再加上又受了重伤,整天喝没滋没味的营养剂能有什么营养,说好听点营养剂,说难听点糊弄虫的,比不上他做的饭好。
想当初,阿普弥安带着沈季怀高调地回到中部,最后一身伤灰溜溜地回到西部,周围的虫都在背地里悄悄笑话阿普弥安。
阿普弥安无所谓,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到哪里不是被笑话,还不如回到西部。
伊莱恩不想阿普弥安回西部,怕阿普弥安触景伤情,那儿毕竟是他和沈季怀生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