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弥安讨厌他讨厌的紧,还是不要惹阿普弥安生气的好。
收拾好桌面上的垃圾,沈季怀在地上坐了许久,再加上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养伤,身上没有多少力气,脚又受伤了,他撑着桌子借力,试了好几次才彻底地站起来,没想到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
就在沈季怀以为自己身上的伤又得加重几分时,后背却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的上,他心里一惊,不过片刻头顶传来愠怒的声音:“不是让你好好待着,为什么要乱跑,你是真的想死在我这里,好去和你的雄父雌父作伴,然后再给我栽赃个杀害雄虫的罪名。”
沈季怀保持沉默,但是又想到自己以前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才导致阿普弥安苦等他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
阿普弥安已经把沈季怀给扶起来了,看见面前的沈季怀呆滞的眼神时,他已经做好沈季怀什么都不会说的准备,不过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沈季怀解释道:“之前的纱布湿了,包着很难受,我看你很忙,不想麻烦你,就自己换了新的纱布,但是没想到身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站起来都困难。”
阿普弥安见沈季怀认错的态度还是蛮不错的,他勉勉强强接受这个理由,“不过你的纱布好端端的怎么会湿。”
“这……”沈季怀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是他触景伤情,想到以前做过的破烂事而感到羞愧,就哭了吧。
沈季怀是决定给自己留点面子,“我以为自己瞎了,就吓哭了,一直哭一直哭,然后发现我没瞎。”
阿普弥安:“……”
好冷的笑话。
是他给沈季怀包成这样,没想到会让沈季怀误会,沈季怀伤的重,阿普弥安以为他没有一两个月是醒不过来的。
他的花种在土里醒不过来,沈季怀在床上醒不来,一个两个都非常懂事,没有吵他闹他,阿普弥安就随意了些,但差点忘了,这只雄虫还是活着的,没有死,确实是很容易让人误会,也难怪人家会哭。
“咳,行吧,我就在外面,下次有事直接喊我就行。”阿普弥安让他坐在沙发上,帮他把东西收拾干净。
沈季怀双手放在膝盖,一双哭过还有些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阿普弥安,“好,谢谢你,我叫沈季怀,你叫什么名字。”
沈季怀,好奇怪的名字,阿普弥安发誓他决定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如果沈季怀是从一些下等星球过来的,也不意外,搜寻记忆无果后,他便放弃纠结沈季怀名字的奇怪之处。
“阿普弥安。”
“好,谢谢你,阿普弥安。”沈季怀笑了笑,眼睛里是阿普弥安看不懂的情绪。
阿普弥安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截止到目前为止,沈季怀已经对他说了三次谢谢了。
还真是一只奇怪的雄虫。
“不用谢我,等你伤好之后就自己去走吧,别让我赶你,”阿普弥安将医药箱放在它的专属位置,转身进厨房给他拿了一瓶营养剂,“那么多天没进食,你先喝点营养剂垫一垫肚子,我现在没有时间做饭。”
很多雄虫嘴巴都很挑剔,不愿意喝简单的营养剂,非要折腾雌虫给他们做饭,阿普弥安最烦这件事,他家里永远只有营养剂,忽然多了一张要吃饭的嘴,他还得去买菜。
好麻烦,一会儿找克里克买一点好了,他那里应该有很多。
阿普弥安交代了几句后又出去了,只留下沈季怀一个人在客厅。
沈季怀握着仍然带着仍然带有余温的瓶身,一点点收紧,望着阿普弥安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阿普弥安,我还真不是个东西,太卑鄙了,上辈子害你害得苦,你肯定不愿意再见我,没想到我又来纠缠你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