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清醒片刻后,小凤还没和好姐妹说上几句话,智慧、性情、灵性就受到妙王地仙位格的牵制,变得无比童真纯粹。
戴玉芬瞬间脸色煞白,随即明悟过来,知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想到自己没有被牵扯进去,不会在人前变成现在的小凤,又不由的暗自庆幸。
她横了一眼身边的竹马,发现一点异常都没有,也是安全的,心底微微一紧,抓着小凤衣襟的手,指节都白了。
反倒是王磊,在愣怔出神了一会后,喘着粗气,一把抓住了小凤的手,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就像刚刚全力以赴跑完一百米似的。
“小凤,我答应过,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现在遵守,以后也会遵守,直到我被人照顾的那天。”
戴玉芬听到这话,微微皱眉,洞悉了话里有话的事实,当着王磊的面,莫名的翻了个白眼,想真切的表个态,临出口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紧紧地握住好姐妹小凤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就像随时可以为帝国献身。
事实上,不是世代为帝国服务的铁杆庄稼,根本不会有献身的资格。
帝国十二部禁卫,哪一位不是出身军功世族?羽林、虎贲两军内部,谁不是与国同体的原始股东?
话说回来,小凤落得如此下场,王磊和戴玉芬都有一点责任,无论是从人情出发,还是按理来说,都必须承担起照顾她的义务。
戴玉芬坐在床沿,轻轻地安抚着赤子童真的罗祥凤,看着好姐妹神情轻松,抬头看了看,王磊赶紧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看来,你一定要娶我们了!”
王磊忍不住皱眉,摇头,落在戴玉芬眼里,忍不住就有些恼怒,就想当场发作,考虑到小凤就在近前,只能按捺住了,暂时忍气吞声。
“小芬,我的女孩,你以后还要嫁人的。照顾小凤的事,我一肩挑起!”
戴玉芬闻言愣怔了一下,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错怪了这位从小认识的竹马,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认为,我们两人都配不上你?”
王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至少不能当面直说,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相信我!”
戴玉芬看着竹马急赤白脸,想开口辩解却无言以对的焦急模样,笑了笑:“那就是你配不上我们!”
王磊没说话,被两人照顾的小凤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没意识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男一女,在为了自己的将来,展开着激烈谈判。
“配不配得上,这事不好说啊。不过,我相信,戴雨亭戴主任肯定会反复权衡利弊,为你选择一个合适的对象!”
王磊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适龄配婚对象,斟酌着词语,叹道:“譬如街道办事处李主任的儿子,仙城老县尉的孙子,年龄比较小……这个有点悬!”
戴玉芬被竹马的三言两语气笑了:“我们戴家在妙王村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了,还需要我高嫁?你是不是有点小看我爸,妙王村主任了?”
此时,妙王村戴主任正在村尾的青藤茶楼喝茶,坐在靠村道和拉长拉直的竹海路交叉的“金角”位上,时不时俯瞰一下准备大拆大建的两座老仓库。
只是稍微动一下村里的闲置产业,积满灰尘,墙皮都快霉烂的仓库,就有半生不熟的关系户主动找上门来。
这耳聪目明的,不会是在妙王村安插了眼线桩脚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倒要好好地重新权衡一番了。
茶楼不远处,靠近拉长拉直的竹海路,两间平层大瓦房从原本被民居包夹的井底位,一下子变成了毗邻仙城直道的临街店面。
好说歹说,才按照拆迁政策安置条例,搬走的几户村民人家,早就将消息反手卖给了,腋下夹着公文包,就能开公司赚钱的地产掮客。
这些不知是哪户仙城龙门豢养的手套,路子野的已经在青藤茶楼,请村主任喝茶探听具体内情去了。
至于能力不足,又舍不得花钱的家伙,照例在村尾仓库附近游荡,就像闻着酸败的腐味,逐臭而来的秃鹫。
村治保会主任王国栋早就在现场动手了,早些时候清退出去几个年龄大,身体不好的老砖瓦,大概是没人顶上去,不得不又请回来。
平层大瓦房用的都是平平无奇的泥瓦,一点再利用价值都没有,几个经验丰富的砖瓦工踩着架梯上去,扒拉出几块瓦片,稳稳的站在横梁上。
接下来,他们都都没用手,跟下面的老伙计要来了二齿钉耙,直接上手扒拉。
一拉就是成排十几块瓦片,霉烂朽坏的泥瓦与横梁方档粘连了,就转动钉耙直接敲坏了,掉落进仓库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