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暗叫不妙,这许杰的大名扬州城内谁人不知,此撩平时无法无天惯了身平最好面子,听说上次一秀才写了一首好诗被他知道了,让人去请秀才喝酒吟诗,那秀才没去,许杰认为这人扫了自己的面子便叫人打断了秀才的两条腿,生生的断了人家的前程。
这些跟着许杰的年轻人怕是身份并不简单,自己刚才明显是没给许杰面子,看许杰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果然许杰被那群人一激,更是羞恼,对着掌柜的冷哼道:“哼,你既然不认识我,我也不怪你,谁让你是个见识浅的,这样,以后这酒楼就是我的了,日后便在我手下做事,多涨涨眼!”
说完不理掌柜的告饶声,看着堂前好奇朝这边张望的人叫的:“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要砸了这破地方,不想死的给我滚!”
刚才许杰和掌柜的交谈声音并不小,厅中大多数人都听见了,知道这人是那混世魔王许杰,本来就心中忐忑,听见他赶人如蒙大赦般的带着自己家小快步离去,生怕遭受池鱼之灾。
原本被打了一巴掌的小二见这么多人往外跑,赶紧拦住他们说道:“你们还没给银子呢,不能跑呀。”
一边的许杰看到这小二如此不识好歹,直接一脚将他踹翻,接着从身旁抽过一张长凳砸向小二,小二惨嚎一声双手抱着头疼的满地打滚,殷红的血液从他头上缓缓渗下。
只这一下小二的头就被打的渗出血来,许杰却不放过他,上前提脚狠踹,边踹边骂道:“不张眼的狗东西,老子让那群泥腿子滚你还敢拦,老子的话你当成什么了!”
看热闹的年轻人哈哈大笑没一人阻止许杰的暴行,而掌柜的这时候已经被唬的三神具冒,根本不敢阻止。
一个年轻人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从门口的一张桌上取过一叠小菜砸向正狼奔豕突的人群,见砸中了人,那人却头也不敢回的顶着菜叶子逃命般的狂奔。那年轻人哈哈大笑,更是猖狂起来,剩下的人见此情景也不甘示弱的加入了破坏。
直到将整个酒楼砸的一片狼藉才施施然的离去,留下了掌柜看着满地的残盏断碗欲哭无泪。
“那小三子被许少爷一通好打,虽然后面送了郎中,可是等小三子醒来的时候已经痴傻了,小三子还没成亲,以后也难的说亲了,他家就他一个独苗,没想到在我这里好好的为我做事,居然眼看这要断了香火,真是造孽啊。”说着掌柜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抹了一把眼泪。
一边的陆雅听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娇喝道:“岂有此理,竟为了一点小事便要害人性命!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你们就没有去报官?”陆雅以前一直在展飞的保护下没怎么接触过这种丑恶的事,乍一听是真的气炸了。
一边的刘岳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在气头的上的陆雅,越发觉得这孩子有趣了。
听到陆雅的问话,掌柜的苦笑了一下解释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在这扬州城里谁敢和许家作对?就算去报官也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刘岳这时插话问道:“那许杰不是说今后这酒楼就是他的了吗?如果只是被打砸了次便能抱上许杰的大腿,只要他不是胃口太大,这对你们来说反倒是好事吧?”
陆雅瞪了眼正在扭曲是非的刘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展飞使眼色打断了,只能略显憋屈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刘岳。
掌柜的听刘岳说完,摇头叹气道:“公子说的对,若只是被打砸了一次这事便结束就好,我也不求能傍上许家,我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罢了。
只是第二天我们将店里收拾好后居然没有一人来我这里用餐,原本只当是前一天酒楼被砸事让大家伙听说了,暂时不愿来这里罢了,可一直到申时都没有一人前来,我便觉得有古怪,便打发伙计出门看个究竟。只是没料到。”说着掌柜脸上又露出苦涩的笑容,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道。
“伙计回来告诉我,门口两边聚这十几个花胳膊,良善人家见此哪里敢靠近半步,我出门去打点他们,他们收了银子却无动于衷,我出言提醒后他们不耐烦的居然想要打人。那时我就知道了许少爷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掌柜给自己倒了杯茶后接着讲到:“第二天那群花胳膊倒是没来那么多,只有几人堵在门口,这次倒是不拦人了,可一见我们做好酒菜后就挤到人家桌上盯着客官在那里不怀好意的问是不是想在这里吃最后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