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承乾亲自登门魏王府,拜访李泰。
李泰虽不愿搭理,但碍于太子身份,礼数不可有失,于是以礼相待,将他迎入府内。
“不知太子此行有何贵干?”李泰直截了当地问。
“呵呵,青雀果然爽快,那孤也直言无妨。”李承乾笑应道。
“近来李祐风头正劲,已超越你我,久而久之,这储君之位归属真难预料啊。”
“你究竟何意,不必绕圈子。”李泰不耐烦地说,总觉得李承乾心怀不轨。
“哼,你倒是个急性子。”李承乾冷笑道。
“实话告诉你,无论皇位归你还是孤,都无关紧要,毕竟我们同为一母所生,何须拼个你死我活?”
“你我间的纷争暂且搁置,先联手除去李祐这个隐患,如何?”
“你打算如何行事?”李泰思虑片刻,问道。
最终还是被触动,毕竟新仇旧恨交织,李泰对李祐的恨意最深。
“如今李祐深受父皇宠爱,我们若动他,无疑是自寻烦恼。”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不是与太上皇最为亲近吗?”
“当年李祐的外祖父阴世师曾侮辱了我们李家的祖坟,此事太上皇始终难以释怀。”
“倘若太上皇出手对付李祐,就算父皇也无法责怪吧。”
李泰点头赞同,却不知这只是赵节献给李承乾的一计,名为“驱虎吞狼”。
李渊,大唐的开国皇帝,绝非史书所言那般无能,他实为一位明智的君主。
然而,李世民的雄心更为炽烈,故江山最终归于其手。
或许是出于对杀害兄弟的愧疚,李世民给了李渊太上皇的称号,允许他自称朕,享受一切皇室待遇,除了不再执掌政务,其余与皇帝无异。
李渊在痛失两子后,对权力的渴望大减。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唯有李泰时常前来探望这位皇爷爷。
别误解这是李泰的孝顺,他深知自己父亲所犯之罪,绝不怀疑李渊一旦震怒,会以杀戮自己作为对李世民的报复。
然而,老师王珪坚持让他接近李渊。
即便李渊无实权,但作为太上皇,亲近他只会带来益处,还能提升自己的公众形象。
更重要的是,李世民与李渊之间始终存在隔阂。
李泰作为两者间的桥梁,其身份至关重要。
也因此有机会更多地见到李世民,尽显殷勤,展现才智,以赢得李世民的宠爱。
“太上皇,孙儿又来看您了。”
李泰抵达时,李渊正在欣赏歌舞,他连忙上前行礼问候,不敢有丝毫怠慢。
“啊,是青雀啊。”
李渊见到李泰,脸上洋溢着喜悦,笑道。
“来,不必拘礼,坐下共饮,观赏歌舞,陪朕聊聊天。”
“哎呀,不对,你脸上怎么有伤痕?”
“哪个混账竟敢如此对待朕的孙子!”
李渊出身军伍,以武立国,一眼便看出李泰脸上的伤是人为所致,即遭人殴打。
“胡说八道,这大唐江山是朕一手打下的,如今的皇帝还是你父亲,你身为魏王,地位尊崇,还有谁是你惹不起的。”
“难道我李家后继无人,竟任人欺凌吗?”李渊的火爆脾气瞬间点燃,愤怒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