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变得漫长,却又在身边飞逝。
等几人凑近了一看,白发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银白短发的人。
身高只到他的胸前。
右边,一个通体好似燃烧,头发是流动的火焰的人,宛如行走的不熄火炉。
脸色阴沉,死死盯着男子。
后方,是三人都见过的,在商会比武时出现,主持比武进行的道却情。
而男子的左后侧,这人的存在让庆长云身体颤抖得最为剧烈。
甚至不敢回头,生怕那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朴素的服饰,夸张的头饰将头发完全包裹,清冷绝美的脸庞平静的注视着万物。
奉安国师,段也成的生母,问灵台上玩弄自己生命的强横至高。
呕——
强烈的恐惧让庆长云开始干呕,脑海中被杂念填满。
她是来干什么的?发现我还没有死的话,会不会再下杀手。
不对,段也成应该达到目的了,不然我也不会在山崖下醒来。
但我还活着的事情会不会成为对她能力的挑衅?
虽然我没有这种意思,但这种强者的心思也捉摸不透啊!
反击?不行,那个白发身边的小孩我都感觉远远强于自己,怎么打!
跑?只要我还在国师眼中,我就跑不掉吧?
各种思绪的胡乱冲击,庆长云终于是扛不住,眼前一白,吐出一大口。
待意识恢复,那几人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发男子看着地上的三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俯身,看得更加仔细,顿时,三人的脑袋响起刺耳的锐鸣声,庆长云的感觉尤为强烈。
从撑地直接变为倒下,痛苦的抱头,眼睛充满血丝,全身青筋爆起,看着三人痛苦的样子,白发男子的笑容越来越猖狂,露出森森白牙。
“够了。”
平淡的两个字,让三人脑海中的刺响瞬间消失。
一股暖意冲刷掉先前的痛苦。
“还请阁下注意,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双方的承诺,不要节外生枝。”
道却情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不比那火炉男子要好多少。
“消遣一下嘛,我自然知道,那快开始吧。”
先前猖狂的笑容瞬间转为柔和的笑容,儒雅随和。
国师面无表情抬手,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示什么。
随着一抬手,卮垢无头的身躯开始腾起黑气,渐渐凝聚,变得粗壮。
轻轻一扯,所有的黑气来到她的手上,牢牢锁住,只在手中翻涌。
道却情在白禾疑惑的注视下,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酒壶,看着壶壁内流动的祥云。
伽玄壶?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道却情开口解释。
“从不问道人那借的,那家伙对神国人可是厌恶得很,要是来了保不齐要大打出手。”
流光溢彩,壶内白色的祥云中翻涌着七彩的光,与国师手中安分下来的阳寿气一同浮空。
在祥云触碰到阳寿气的一瞬,后者开始剧烈的挣扎,传出阵阵不甘的嘶吼和咆哮。
但在国师的注视下,这些异样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凝雾,重重包裹。
异响逐渐变得微弱,最后只有丝丝蚊蝇声,四周归于平静,半空中,透明的圆球上有着浓墨纹样游走。
他是活的!低头的庆长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呼吸。
“这就是纯清阳元啊,真是美丽,怪不得要费这么大劲,这些人死得值啊,贫贱的生命居然能换来这等美丽的东西。”
白发男子的眼睛自从纯清阳元出现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泪水流下,双手向纯清阳元伸出,将他捧到怀里。
“生命的无上之美,所有在世奇迹汇合也不过如此吧,感恩无上天光。”
“乌卡托,做好你们要做的事。”
国师的声音略显疲惫,压制这么多人的阳寿,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