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国师送我的法器,能施展防守一个小型结界,现在外边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只有扶山境以上的人了,我先问你,你方才爆发出的能力,是不是念观想的能力?”
“是的......”
顾见梅瞪大了眼睛:“当真?你身上竟然能共存精武观想和念观想?”
“精武观想?”轮到庆长云疑惑了,自己什么时候觉醒了精武观想?甚至自己从方府正厅醒过来之后,一直没有练武。
“没错,怎么,你不知道吗?你身上气息浑厚内敛于四肢百骸,这正是精武观想的特点,而且看上去已经半只脚到了会天境了。”
庆长云听完惊讶得连忙运转气机,发现正如同他所说的,气机运转十分通畅,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阿通见状也愣住了,她之前待过的府里见过那些用天材地宝堆出来觉醒精武观想的少爷,他们身上涌现的气机和他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真是奇怪,而且念观想能力还这么强大,看样子是能直接影响到意识的能力,据在场行事们的报告,他们在清醒后都短暂地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在恢复过来后,记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这种情况我是闻所未闻的,我不清楚应承司那边的古今观里有没有记载像你这样的情况,下一步我先去调查看看吧,好了,这件事情暂时放一边,我来跟你说说我在玉龙司里问到的情况,首先。”
“你确实是庆于野送回来的,但不是作为他的孩子,而是在战场上捡到的弃婴。”
庆长云身躯明显一震,这信息量极高。
“然后,不止我一个人,基本上所有人都忘记了战死的那位大道境到底是谁,但他们都在发现这个事之后表现出了不太关心样子,或是临时被安排去做别的事了,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一般,连一些参加了玉京门战役的将首也忘了,而且我发现,我自己也忘记了。”
顾见梅咽了咽口水:“我不记得庆于野之前的事情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蝉鸣十分刺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让人心烦。
顾见梅一脸凝重:“现在就是,为什么我才注意到,是谁在刻意掩蔽庆于野的存在吗?”
“要不...去问问黄金台的几位至高?你身为玉龙司的将首,可以见到他们吗?”
“不行,现在最怕的就是,刻意隐藏庆于野存在的人,就是黄金台的其他几位,而且,想见黄金台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仅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见你,还要看陛下同不同意。”
这黄金台平日里连出入的人都没几个,除了国师因为兼任上玄司长司经常外出走动,其余的人真不知道吃喝拉撒怎么处理的,还是说到了他们的境界已经超脱红尘了?
黄金台怎么跟个监狱一样?庆长云这么想也没错,奉安城里的百姓对那座由方献羊所管辖的囚狱怕得很,奉安城律法森严,那些进了囚狱的人,基本就听不到任何有关于他们的风声了,而黄金台在他们眼里也是差不多的地,每每里头的人有个些动作,要么朝廷内乱了,奉天殿里人头落地,要么外边出了什么天灾人祸。
不然“把你抓进黄金台“这句话,也不会成为吓唬小孩的最有效手段,比把你抓进囚狱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