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络腮胡的赵轻雷带着执法队赶至,重新穿戴好衣物的牛一菲,也被扣押横放在一头青狼上。
赵轻雷取出一杆长矛抱在怀里,静静站在远处观看钱丰虐杀季恒。
见钱丰停手,他反而开口说道:“别停啊,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此话一出,钱丰更不愿意动手了,他最讨厌被人当猴戏看。
“大胡子,你不救他?”
“呵……”赵轻雷嘲讽一笑,并未过多理会。
“你再不救他,他便死了。”钱丰拿不准赵轻雷在玩什么把戏。
“呵,死不了,反正你会救他。即便他死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赵轻雷抱着长矛依树而立,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戏模样。
他清楚知道,钱丰不会让季恒死在这里,起码不应该死在钱氏一脉的手里。
钱氏一脉没有血性,他们只计算值得不值得。
在他们看来,一个搅屎棍一样的炼气期符师,即便是天才符师,也不值得他们去承受罗绮甚至是宗主发飙的代价。
“哼!”钱丰一声冷哼,屈指将一颗粉红丹丸弹进季恒的嘴里。
这颗丹丸售价上千灵石,价值着实不菲。
在他的概念里,花费上千灵石蹂躏凌辱季恒一番,找回一些脸面,并不算亏。
灵石而已,他从来不缺。
而且,这颗丹药疗伤效果虽佳,却也有一些副作用。
甚至说,此丹药的副作用,才是真正令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蛇欲丹?你还真是贱。”赵轻雷再次嘲讽钱丰。
“哼,他可是轰杀二十多位内门弟子的凶犯,其中大部分为我们钱氏一脉,我也只是略施小惩罢了。”
“惩不惩的,一切自有执法堂下定论!”赵轻雷脱离倚靠的树干,站稳了身躯。
他手擦长矛,继而挺起长矛怒指钱丰,暴喝道:
“钱丰,你欺辱我执法堂弟子,当我执法堂无人不成!”
话音未落,赵轻雷挺矛踏空而起,直杀向钱丰。
钱丰也不惧,屈指弹出数道艳红色的剑芒结成剑阵,迎向赵轻雷。
“嘭嘭嘭……”
赵轻雷舞动长矛,硬生生冲杀出剑阵,一矛将钱丰砸飞。
“噗!”钱丰艳红的嘴唇狂吐鲜血,他在空中踩出一圈圈涟漪,被砸得连连倒退。
赵轻雷也不好过,他的胸膛和手臂上被剑芒捅出多个血洞。
“赵轻雷,你他娘的发什么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而已,你拼什么命!”
钱丰暴跳如雷,他没料到赵轻雷上来就是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硬扛着剑阵的攻击,也要抽砸他一矛。
“呸!不是为了什么炼气期弟子,老子想揍你很久了!”啐了一口带血浓痰,浑身鲜血的赵轻雷攥紧长矛,再次大踏步上前。
“你大爷!”钱丰也发了狠,周身凝出密密麻麻宛若雨幕剑影,一蜂窝罩向赵轻雷。
“铮铮铮……”
剑芒崩飞,周围的高大枯松如玻璃一般被搅碎。
“轰!”
剧烈的灵力波如海浪一样向四周冲刷,两道人影撞到一起又瞬间分离,各自踩着灵力浪潮连连倒退。
赵轻雷浑身没有一寸完好,到处都是翻卷着的狰狞伤口。
钱丰也狼狈至极,他的胸口被长矛捅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疯子!”钱丰怒骂一声,立即取出一颗血红丹丸吞下。
他胸口的窟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难看,这颗丹药价值数千灵石,是他留着保命的存在,现在就这么被赵轻雷嚯嚯掉了。
“让你犯贱,犯贱一次,老子弄你一次!”赵轻雷浑身的血洞潺潺如泉涌,但他仍旧霸气凛然。
“走!”赵轻雷抓起树干上的季恒返回队列,跨上青狼快速远离。
他刚离开,一声大喝在枯松岭炸响。
“赵轻雷,你胆敢拿我妹妹!”
“走,快走,牛大静来了!”赵轻雷大惊失色,疯狂催促坐下的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