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然是因为阿爷病逝之后,族人欺负我们姐弟无依无靠,便要想尽办法排挤我们,好将父亲母亲留给我们那一份田宅,挤占了去!”
秦舞阳冷哼一声,接过了话头。
“他们……他们明明知道,栗丞相那个儿子,轻浮浪荡,粗鄙不堪,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
秦舞阳回忆起过往,仗势欺人的族人的丑恶嘴脸,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可他们,竟收了栗家的聘礼,不管不顾,要逼着阿姐嫁过去!”
“所以,你就这样带着姐姐逃婚了?”
龙腾问道。
秦舞阳瞥了龙腾一眼,苦笑一声:
“逃婚?哪儿有这么容易?他们早已经派人将宅院守得滴水不漏,只等新婚那日,敲锣打鼓来接人呢!”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龙腾又问道。
秦舞阳的神情,突然变得有几分狰狞。
“接亲的队伍走了一路,我也跟了一路。他们都以为阿姐妥协了,放松了警惕。让我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喜堂上。”
秦舞阳弯下身,拾起那断坐两截的骨笛,尝试着将它们拼接复原:
“我就在那喜堂上,用骨笛唤出了青狮。他们都以为,青狮载歌载舞,是在为新婚而庆贺。
可就在吹奏完一曲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直接让青狮,咬断了那新郎的脖子。”
说这话时,秦舞阳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仿佛谈论的不是杀人,而是描绘一场平平无奇的表演。
“舞阳,别说了。”
秦舞云轻声说道。
怀清夫人听了姐弟二人的遭遇,心中一软:
“你们杀了燕国丞相的儿子,能够逃出来,倒也挺不容易。”
秦舞云无奈叹气:
“是他们太大意了,以为一切皆成定局,便放松了戒备。我和舞阳才有机会,从喜堂上逃了出来。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这燕国,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我们两人就这般,从燕国逃了出来,一路沿途表演,又不断搜寻灵兽,进行修炼。
渐渐地,竟组建出一个百戏团来,在六国之间,竟然也小有名气。”
“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龙腾说道。
秦舞云走到舞阳身边,接过他手中断成两半的骨笛,又接着对龙腾说道:
“是我连累了舞阳,过上这样奔波逃亡的生活,难免觉得有所亏欠,便对他娇纵了些。这才养成这样的性子。
舞阳为了搜集灵兽,对你多有冒犯,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请你放过舞阳,至于我,任凭你处置。”
龙腾看着眼前这孤苦无依的两姐弟,莫名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便将手中的剑收起:
“你弟弟犯下的错事,与你无关,你又何必要为他承担这些。”
秦舞云见龙腾似乎有意放过秦舞阳一马,当即莞尔一笑:
“多谢。”
龙腾却摆了摆手:
“先别着急谢我,我可没说就这样饶过你弟弟。”
秦舞云一怔,又问道:
“哦?那你要如何?”
“你们既然是杂家的人,想必应该有杂家修习的功法吧?”
龙腾说道。
秦舞云看着龙腾身边,仍然昏睡不醒的银月和小青,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也想学习杂家的驭兽之术?”
“这有何不可?”
龙腾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