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殿外
儒剑辛与白磬山并肩而行。
“今日掌门师兄,似乎有些失态了!”儒剑辛悠悠道。
“嗯!”
白磬山应声道:“兴许是真的累了,一天之内,发生如此多的事。失踪案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直到今日早上,才有些眉目,忽然又断了线索,任谁都不会好受。掌门师兄今夜在大殿,如此雷厉风行,我似乎可以理解。”
“那你觉得,这一切真的都是谭修镰所为嘛?”儒剑辛开口问道,似有些不确定。
“失踪案我不确定,还不好说。”白磬山,努力回想着刚才在大殿上的细节。“但今日之事,至少一个渎职的罪名,是他无法洗脱的。至于其他……”他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白磬山忽然猛的一跺脚,蹲在地上,懊悔道:“我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今日上午,在凌云殿那番话,我就不应该说出来,也许贺师弟,就不会死。”
“你不必自责,毕竟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情……”儒剑辛安慰道。
儒剑辛拍了拍白磬山的肩膀道:“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你我一同去拜见掌门师兄,劝劝他,他今日这般处事,我怕会有些不妥。”
说完,儒剑辛便御起九玄尺,飞向了天阙峰。
长老院医堂内
何安年在医堂的病床醒来,看见季弈茗守在一边,靠在一张椅子上睡着了。
没有叫醒季弈茗,自己给自己把了把脉,并无异常。
就在此时,季弈茗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一下抽动,把他抽醒了。
季弈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有些郁闷,自己怎么会突然抽一下呢。他甩了甩头,想不明白,于是四下看了看。猛然发现何安年早已醒来,正盯着他好奇的看着他。
季弈茗立刻表情狰狞道:“老何头,是不是你捣的鬼,醒了你就喊一声,你让我抽一下,是怎么个意思。”
何安年依旧一副好奇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干的。”
季弈茗听他这么说,表情立刻就变回迷迷糊糊的样子,爬到一边的床上,说道:“哦,那你早点睡,不早了,天都快亮了。”
何安年更好奇了,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抽一下嘛!”
季弈茗转头看向何安年,盯着他看了许久,道:“看你这好奇宝宝的样,就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就当是我睡得太沉了,身体以为我死了,让我抽一下来确认一下。”
何安年惊叹道:“这么解释似乎很合理。”
“老何头,你是不是不困呐?都说岁数大了觉少,看来是真的。”季弈茗道。
“确实不困,倒不是岁数大了,只是有些事想不通。”何安年皱眉道。
“什么事想不通?”季弈茗好奇问。
何安年眉头越发的紧锁起来。
“这凶兽朱厌好好的在刑律堂所辖的赤霞岭地牢关押着,又有祖师设下的禁制在,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一路来到稽查堂无人发现不说,还不偏不倚的杀了贺奎刚。
要说谭修镰,虽说他没有什么心机,但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朱厌放出来,引火上身,这于他无益。但是,除了他也无人知道,赤霞岭地牢禁制的解法,除非……”
“除非什么?”季弈茗问。
何安年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想强行解开地牢禁制,除非有玄丹境或玄丹境以上的修为,能达到此修为的人少之又少,我聆烬门中目前有玄丹境的人,就只有掌门与儒剑辛,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此二人这些年来,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聆烬门之中,要说是他们中,其中一人所为,谁都不会相信。至于外人或是地绝峰的机关术辅以破阵符……”
何安年顿了顿道:“外人能否进入烬余山先不说,他们又如何找到赤霞岭地牢的入口,就算找到入口……玄丹境以上的修士,整个天下怕是也凑不出双手之数。这样的高手,潜入烬余山,放出朱厌,就为了杀贺奎刚这么一个无足轻重之人,显然是说不通的。”
“那现在看来就只有地绝峰了,岩云鹤了?”季弈茗问道。
何安年点了点头,道:“目前来看只有地绝峰的岩云鹤最有可能,他就是支持重开神魔路最为坚定的一个,与贺奎刚极为不对付。但是,他没有一丝修为,怎么可能,悄悄潜入赤霞岭却不被人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