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侬这次过来到底找阿拉啥事体。”
玲子总算不喝了,将酒杯放下盯着景秀问道。
“我能有啥事体,不是跟侬讲了,阿拉想侬了。”
才喝出点味道,你就不喝了,那怎么行呢?
景秀主动又给玲子添满了酒。
“切,你们男人呀,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烫了嘴就又赶紧到碗里扒口饭,但永远改不了偷腥的本性。”
“你讲的是宝总吧?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是我牵挂……”
景秀又一次拉住了玲子的手,声情并茂地唱起这首《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的老歌来。
“烦死啦,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玲子将手抽回,一扬脖子,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我怎么和他一路货色?他呷鱼伐?他会唱歌给你听伐?他会陪你喝酒伐?”
景秀夹了一块三文鱼扔进嘴里,嚼得“咯吱”响,一边吃一边问。
“那我问侬,阿拉和李李哪个更漂亮?”
“这……”
景秀没想到玲子突然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酒举到半空都不知怎么喝了。
“侬自家看看,刚才还花言巧语,到说真格的就没话好说了吧?”
玲子鄙夷地看着他,又自己喝了一杯。
“侬脑子坏掉了?侬怎么好意思跟伊比啰?”
“侬讲啥子?”
玲子将酒杯往桌上一扔,站起来指着景秀的鼻子质问道。
“伊一个外乡人,讲得好听点也充其量是一个小家碧玉,讲得不好听点就是一下乡下黄毛丫头,侬玲子啥人啊?土生土长的魔都人呢!上推三代,说不定还是一个贵族大小姐,而且还在小日子留学……”
“那件事体就勿要再提了。”
一说起小日子,玲子主想起了在那儿时不堪回首的经历,赶紧打断景秀说下去。
“侬也勿要那样讲李李啊,虽然呢,鹏城以前是个小渔村,但现在也算是发展很好的新兴城市啦,不过……”
“底蕴!城市是要有底蕴的好伐!再发展得好也得有历史人家才认可的,侬讲对伐。来,阿拉为魔都干一杯!”
景秀被人家骂舔狗又不是一时半刻的,干脆将舔狗的本色充分发挥,管他呢,至少哄得女孩子开心,自己才可能有更开心的机会。
玲子举起酒杯和景秀又碰了一下,眼神开始有点迷离。
“侬阿秀跟那个李李走得近阿拉可以理解,侬白相伊,呷软饭的呀……”
这话说的?
我啥时候变成吃软饭的了?
李李不就借给我买新股认购证的钱吗?
景秀正准备开口解释,玲子又扬手阻止他说话,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侬港阿宝为啥也迷上伊了?把爷叔叫出来帮忙还不算,非要我和陶陶必须帮伊将海鲜和大王蛇都送到位。阿拉欠伊的吗?侬港阿拉帮了伊嘎西大的忙,伊连来阿拉店里道谢一声都没得哦。还是阿宝现在请客红鹭酒家都不去了,专门去伊至真园了。”
有这回事?
景秀这几天一心一意放在塑料制品厂改制的大事上去了,都没多看一眼至真园到底谁去吃饭了,只知道他们那生意好得出奇,原来是宝总去捧场了。
没有女人不吃醋,难怪玲子一来就将自己喝得七荤八素的。
“也许宝总和她只是有什么生意的往来吧,我所了解的是李李和南方的庄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