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晚点,到港岛QD机场落地后已经是凌晨2:25分。
景秀忐忑不安地走出机场,唯恐因为时间太晚阿钟不来接自己。
“景生,景生往这看。”
出口处挤满了接机的人,一个男人挤不到前面,只能在后面跳着举高自己用纸板写的接牌。
还好景秀的身材足够高大,视力也不错,一眼就看到了像浪尖一样时而冒出来,时而又消失不见的纸板。
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你是钟先生吧?”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不知怎么回事看上去特别眼熟。
“嗨呀!雷嗨景生?”
“我是景秀,魔都锦绣集团的。”
同名同姓的人多呢,别误了事。
“雷吼啊!我嗨阿钟啦。不好意思啦,我就是阿钟,欢迎你来港岛!”
阿钟热情地去接景秀的背包。
“别客气,白话我能听懂,我识听勿识港。”
景秀原来寝室里有两个都是南方大省来的,平时有老乡来找他们,都是说的白话,一来二去,景秀也能听得懂个七七八八。
“好啊,我好中意你嘅,莫问题啦。”
什么意思?
景秀听了有点背部发凉。
港岛虽然很开放,但毕竟不是THAI国,不至于个个男人都有特殊爱好吧?
李李对我这么好,难道是别有用心,早就打定主意将我这个小鲜肉投入狼窝中?
走到阿钟的车前,景秀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车。
“走啦,莫嫌弃我车子老破旧啦。”
“都开上雷克萨斯了,还说老破旧,钟老板存心在取笑我吧。”
景秀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再加上就凭他那小身板,咱就算躺着不动,他也奈何不了我。
景秀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登上了阿钟的豪车。
“你们北方叫这车叫雷克杀死?好难听的名字哦。”
阿钟摇了摇头,启动了车辆。
它本来就叫这名字,小日子给车子取名字真的得任性,什么“霸道”“死八鲁”不一样取出来了?
“你们叫这车什么名字?”
景秀好奇地问了一句。
“凌志啊,凌云之志,多好听啊。”
还别说,港岛人的意译比内地人的音译真高大上不少。
“钟先生做哪行发财?都开上豪车了。”
“我发什么财呀,我不过一个小厨子而已。”
小厨子?
李李不说在港岛只手遮天,也应该能量巨大,不然怎么可能让李超人的长河实业亲自给自己放邀请函?
那为什么就将自己的行程托付给一个小厨师?
难道阿钟是江湖人士?
听说港岛的地下势力非常大。
这样一想,景秀又产生了羊入狼窝的恐惧。
还好没听说这年头有噶yao子的新闻出现。
是不是看中自己既帅气又高大威猛,想强迫自己去拍儿童不宜的片子。
这年代港岛正是十八禁的片子大行其道的时候。
如果真要这样?
那就从了吧。
不知会不会找子楣、玉卿或者淑贞她们和我配戏。
我不挑的。
景秀想到这一点,嘴角又上扬了。
“景生,你系不系看到我面熟啊?”
阿钟在后视镜里看到他在笑,扭头问起他来。
“对,我们是不是见过。”
还是尽可能多套话,将情况了解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