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楔子:天台的风,有些喧嚣(1 / 2)花开荼蘼【穿书成黑暗团宠】首页

“啦~啦~种子等待发芽……

等来春天的雨啊……

春雨哗啦啦……

终于看见了天空

离开了土地啊

阳光雨露和空气

靠近了

我怎么

看不见世界啊……”

女孩儿空灵美妙的嗓音响起,被天台的风裹挟着,飞向月亮。

不成调的词神秘而诡异,像暗夜的精灵轻吟。

歌声弱下去,云后的月亮脱身,银光洒下来,这方天台,像是舞台。

舞台之上,是一个身着中世纪西庭贵族服饰的“男子”。

不,应该是女子,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身姿曼妙,即便是男子的衣裳也遮不住。

她将短靴踩上了天台的边缘,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红唇,在笑。

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正在变声的少年。

“哒。”

她把两只脚都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上。

边缘宽度只有一掌,她的脚尖露在外面,脚尖之下,是垂直上百米距离的街道。从这个视角看下去,下面坍塌的房子都只是一个褐色的点。

这里已经是半废的区域,高楼摇摇欲坠,楼下附近只有废墟和出没的异种,没有人影。

她慢慢地张开双手,感受着天台上的风,有些喧嚣:

“最后一小时。”

————

“宁宁啊,你准备好了没有啊?生日宴马上要开始了哟~”

一位穿着绛紫礼服,妆容精致的妇人站在门前。

她身姿仍是曼妙,容貌虽有几丝细纹,却只添气质不添岁月,瞧着不过三十多岁,可实际上,却已经年过五十。

她是三区顶级世家花家的主母。

花夫人出身二区顶级世家,本就尊贵,又嫁入豪门,尽享荣华,虽然已经是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妈妈了,但是眉眼间仍可见女儿家的灵气。

“稍等。”门内,传出少女清冷的声音。

那是她刚找回来一年多的小女儿,花安宁。

花家除了四个亲儿子和一个亲女儿,还收养了一男一女。

亲女儿花安宁小时候走丢了,一年前才找回来,花夫人宠得厉害。

只是这小女儿性子比较淡漠,让她的热情和宠爱有些无处安放。

花夫人眉头微皱,她本来想拉着宁宁下去,一起跟她的那些姐妹聊天的,这是所有宴会她的必备项目了。结果,宁宁还没化好妆,她不想干等着了。

想了想,她边冲门里边的人道:

“宁宁啊,妈妈先下去啦!等会儿到时间你大哥会过来接你哒,你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

里边的人应了一声,花夫人立刻踩着欢快的步子转身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上楼来。

约莫三十来岁,一双内双的丹凤眼,眼尾携着长睫挑起弧度,瞳眸是奇异的暗红色,妖异非常。

他戴了副银边半框眼镜,眼镜上隐约可见一些流动的银色纹路,压了妖气,多了几分禁欲的滋味。

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完美勾勒腰腿比,领口暗红色的火焰纹路又显出几分妖异,仿佛雪与火的碰撞。

这是花家长子,也是花家集团的第一继承人,花卿云。

花卿云敲门道:“宁宁,时间到了。”

“进来吧。”

花卿云推门而入。

化妆室的化妆镜前根本没人,那位花家小姐花安宁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手腕上的光屏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穿着一袭黑色鱼尾裙,花家图腾血荆棘盘旋其上。十八岁的少女细眉凤眼,眼眸是带点殷红的颜色,青丝轻挽。

整个人有种古典韵味与清冷气质碰撞的美,不张扬又不容忽视,像血荆棘里的冰百合。

花卿云走过来,看着她素淡的妆容:“宁宁,妆画得这么淡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宴,各区各家的人可都来了。”

花安宁轻轻勾唇:“我是主人,他们是来恭贺我的,难道不应该顺我的心意吗?

这就是最适合我的妆容,大哥不觉得吗?”

花卿云笑着点头:“宁宁说得对,今天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来,我的小公主,您的宴会要开始了,请。”

花安宁起身,挽着大哥的手,在万众瞩目下,踩着荆棘绕踝的黑色银水晶细高跟,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气质独特,优雅从容。

有不少宾客惊讶不已,低声议论:

“不是说,这是才从六区之外的偏远地区找回来的吗?这气质容貌,怕是一区很多千金都比不了吧?”

“可不是,这么一比,那位养女都逊色不少,怪不得那位花小姐那么嫉妒,三番五次地针对这位真千金!”

“切,要不是假的呢!野鸡就是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看看,这不生日宴都没脸来了!”

“是啊……”

小声的议论被上面花家家主的讲话盖过去:

“今天,是我的宝贝女儿安宁的十八岁成人礼,首先,欢迎各位贵宾前来祝贺,花某不胜荣幸,在此先代小女谢过各位。我家安宁……”

花家主巴拉巴拉讲话。

花安宁站在他身边,另一边则站着花卿云,其他四个哥哥站在下面,哪个单独拎出来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她根本没听父亲讲话,而是用目光扫过大厅,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低声问自家大哥:“常乐,没来吗?”

她口中的“常乐”就是花家的养女,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假千金”——花常乐。

花卿云顿时眉头皱起,压着声音回道:“她来准没好事,管她作甚?估计又在哪儿疯玩吧!不成气候!”

他语气中透着轻蔑和嫌弃。

对于他这个一板一眼、优秀且标准的花家继承人而言,花常乐就像一颗扔不掉又扔不了的老鼠屎。

知道他嫌弃,花安宁也就没再问。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不安,她觉得这几天花常乐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