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西木一直不跟小川说,他背后的金主是谁。
西木对Gay其实很能接纳,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嘛,仅此而已。
两个男人一起恋爱,是两个人互相爱慕行动的表现,是另一种爱情的真实美好体验。
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定义,现代人宽容地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条件下,有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彼此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产生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抛开世俗的杂念,如果爱情足够纯粹,感情足够真挚,有什么问题呢,他们按照自己的信仰活着,只要人畜无害,不伤及他人,不危害社会,也没什么不好。
人本来就是一座座,独立的个体,为什么非要强调类同呢。
像西木这样的边缘艺术家、企业家,每次转变,总会迎来很多不解的目光,有时甚至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但他对顺境逆境都心存感恩,使自己用一颗柔软精粹的心包容着这个无奈的世界。
因为柔软的心最有力量,最能粘合一座座独立的个体。
他经常会想到,人世间的波折其实也和果树一样,有时候会面临冬天的肃杀,却还要被剪去枝桠,甚至留下了心里的汁液。有那些怯懦的、懦弱的,他们就等不到春天的来临,就已经和岁月时光妥协消亡。只有永远保持春天的心情,等待发芽的人,才能勇敢的过冬,才能在流血之后还能枝繁叶茂,然后结出比剪枝之前更好的果实。
西木开着车,脑海里还是挥不去,那晚醉酒后被杜美一个女人“猥亵”恶搞的画面,那个画面就像是长在他脑袋里的幻灯片,时不时跳转出来肆虐一下他脆弱的心灵。多愁善感,敏感明锐的艺术家,守候着自己内心的一声声叹息,坐在卫生间阴暗的马桶之上,疯狂的想抽自己,撕心裂肺的想去除那段难言的记忆,心颤抖地拔除着,在无聊的白天和凄苦的夜晚烙印下的羞辱痕迹。
西木对自己说:“跨过去,春天不远了,永远不要失去发芽的心情,就不会被寒冬与剪枝击败。”
他清晰地记得,第二天早晨起来,他进入洗浴间用强劲的水流冲去了他身上的屈辱和羞耻,沧桑的白天,凄惨的夜里,他无处述说。
在当今的社会下,男性同样可能是被女性伤害的受害者,西木的遭遇就是这样。
猥亵的本质含义就是,违背他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伤害等手段,或在没有意识的状态,对被害人进行侮辱人格、恶意有损他人的不耻行为。
作为男性,同样会受到身体以及精神上的巨大伤害,很可能留下后遗症,而且往往会羞于公开这段经历,只能默默忍受遭受的痛苦。那段冰冷的时间,伴着心酸的水流,一圈一圈滴答着无尽的苍凉,将无助的寂寞与悲哀层层拨转。
西木正想着那晚悲催丢人的糗事,杜美打来了电话,西木不想接,但是又担心那个疯女人拿着他的糗照四处招摇,他想了想,对付这样的疯女人,只有比她更疯狂,才能止息住他男人的自尊一再地被践踏。
西木平静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解颐地傲笑:“黑木头,你在哪里?”
西木鹊笑鸠舞,淫笑脱颌,花枝乱颤道:“杜美人,那晚没有尽兴,怎么就走了,今晚再约一下,你挑个地,保准让你飘飘欲仙,赛过神仙。”
“你不怕我把你的视频和照片发在朋友圈?”
“您赶紧地发,我正愁没有女人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要不今晚,咱玩个荤的?”
“滚,你个流氓,姑奶奶我,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腊肠。”
“别介,我是真看上了你,我的车行还需要你这样的富婆,求包养。”
说着杜美怒不可遏,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生气地一把将电话挂断。
西木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声音,心里别提多爽快,心情立即云开日出,云消雾散,雨过天晴,雨后初霁。
西木嘴里哼着小歌,诗有别才、诗成得袍地念叨着:“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