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息事宁人,不让事情宣扬出去,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让阁下见笑了,小弟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斜眼瞧向阎婆,只见她眼珠滴溜溜直转,打量着韩童月,正纳闷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中了她的销魂夺命掌,竟然若无其事。
不禁站在原地呆呆发愣。
林一飞暗道:“该死的老婆子,你难道想让我向他磕头求饶么。”
轻轻咳了两声。
阎婆这才回过神来,瞧着林一飞,只见他两边脸颊上,微微浮肿,还多出了两道巴掌印,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叫苦:“苦也,苦也,林公子竟在我的船上挨了打,我阎婆小命不保。”
脑中急忙寻找对策,过了一会儿,才笑嘻嘻的说道:“哎呀,阁下武功之高,真乃世所罕见,林公子一时吃醉了酒,倒是顽皮了些,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这两人一唱一和,韩童月寻思道:“若不是我武功高于你们,只怕我现在已经被扔到湖里喂鱼了。”
然而瞧着两人,脸上笑眯眯的,韩童月便是有心再教训林一飞一顿,也下不去手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韩童月叹了口气,心想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便厉声说道:“方才那位老先生再来此打渔,你若敢为难于他,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林一飞道:“方才吃醉了酒,都是胡言乱语,西湖是大家的西湖,爱来打渔也好,戏水也好,都不关我事。”
韩童月道:“这才像话。那我便饶你这一次。”
两人恩怨已解,但阎婆心中却是十分紧张。
林一飞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她自然心知肚明,向来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
今日受此奇辱,他怎会就此善罢甘休。
瞅了瞅林一飞,寻思道:“他要报仇,只待下了船,随便叫些武林高手,拿下此人,那是易如反掌,可若让别人将这功劳抢了去,势必要失去他的信任,没了他这个靠山,日后万花楼在临安怎有立足之地。”
脑中急忙寻找对策,忽然灵机一动,拉着林一飞的手,微笑道:“林公子,你脸上有些淤青未消,昨儿有一个江湖郎中,卖了一味药,说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得了,只得委屈委屈,到里边儿去,我与你上药。”
阎婆转身又向韩童月躬身行礼,说道:“公子爷,方才多有得罪,待老身为林公子上过药后,这就摆酒设宴,向公子爷赔罪“
林一飞微微一愣,明明这两日都在这船上风流快活,哪儿来的江湖郎中?
但见阎婆眼珠滴溜溜直转,似乎话里有话。
什么疑难杂症都治得了,想到此处,林一飞随即明白,阎婆暗中所指,她是说,无论对方有多么厉害,都有办法治他。
心中大喜,说道:“是是是,这脸上着实刺痛的紧,劳烦兄台稍歇,待我上完药后,再来赔罪。”
韩童月道:“你自去上药便是,我这人向来讲理,咱们既已说清,你便无须再向我赔罪。”
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林一飞见他要一走了之,心中一慌,自己可是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
倘若真的趁着这会儿功夫,此人拍拍屁股走了,再要报仇,那可就难了。
但若现在开口相问,他势必怀疑自己有所图谋,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打。
想到此处,心中忧虑,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