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坐在讲台边,等学生们都来地差不多了,他敲响了黑板,面对学生开始自我介绍:
“诸位好啊,欢迎来到梵高?奥利凡德的变形术课堂,很可惜的是,如果你们能提前一年来霍格沃茨的话,就是你们尊敬的麦格校长来教你们变形术了。”
巫师们一阵惋惜,梵高却没有多少尴尬的样子:
“看来你们很喜欢校长大人啊,不过呢,我的课程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你们不要指望着我会因为初次来到霍格沃茨教学就网开一面,我可以提前透露一下,学期末不仅有统一考试,还要每人上交一篇十四点五英寸的论文哦!”
“哦!拜托!”有人哀嚎着,发出满月时狼人的痛苦尖叫。
“感谢约瑟夫?博克先生的倾情演绎,圣诞节的时候我会向麦格校长举荐你去表演分娩时的野猪。”梵高轻描淡写地说道。
博克立刻停止了叫喊,坐地比一颗松树还要笔直。
“论文的内容是让你们自己讨论与变形术有关的理解,我不得不承认,变形术是一门高深莫测又瑰丽美妙的技能,能够将之掌握到极致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同学们,请记住,魔法的道路上,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即使是我,也不敢说对变形术的探索达到很高的地步,所以,我很欢迎同学们指出我的错误。”
梵高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艾伦,对他能够看出自己傀儡的表现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那么,现在我得提一个问题,变形术的基本法则是什么?”梵高说道。
罗丝小姐把自己的手举地高高的,生怕梵高看不到她。
“哦,看来我们的罗丝知道答案,那么是什么呢?罗丝。”
“是甘普变形基本法则!”
“说一说其中的一点。”
“食物变形法则,也就是不能凭空变出食物来。”
“如何解释大厅里出现在盘子上的美食呢?”
“那是家养小精灵做的,只不过它们用了挪移咒!”
“棒极了!格兰芬多加十分!”
梵高挥手让罗丝坐下,学生的聪颖让他格外高兴,他从大衣的内袋里抽出一根冬青木魔杖,轻轻摇晃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花盆转眼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巧克力坩埚蛋糕,看上去简直是诱人至极,香味席卷了整个教室。
“哦,我最喜欢这种蛋糕了,可是同学们告诉我,这是否违反了甘普变形法则呢,艾伦?”梵高提问着。
艾伦没想到老师会主动找他,不过梵高那笑吟吟的样子,也没有让艾伦多么紧张:
“没有违反,教授,因为您只是改变了花盆的外貌,但是本质上,它不是蛋糕,它只是一个花盆,吃了它不仅不会满足胃口,反而会患上异食癖!”
“哈哈,有意思,不过我得说一下,当年我游历南美洲的时候,曾经见过生吞车轮的人,如果那是异食癖的话……哈哈,格兰芬多,加十分!”
格兰芬多一下子加了二十分,这让一起来上课的赫奇帕奇有些心理不太平衡,不过他们往往无欲无求,只有在面对夜宵的时候,才会爆发如火龙一样的激情。
“的确如艾伦所说,这是一个花盆!”梵高的魔杖在蛋糕上戳了一下,随即发出“砰”的一声,花盆又回来了。
“不过要是你们以为这很简单,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要求你们把花盆变成巧克力坩埚蛋糕,仅仅只是把木条变成又软又香的面包就行了!”梵高魔杖一挥,每个小巫师的桌子上都出现了一根中规中矩的木头条子。
梵高开始在黑板上写下复杂又难懂的公式与真理,他不时地停下讲解,有时他思维漫射到古代某个著名的变形术大师,就会发出动人的感叹:
“多么伟大的人啊!”
然后又写下一连串的枯燥乏味的公式,艾伦的室友罗齐尔开始打着哈欠了,艾伦发现他开始在本子上胡乱涂鸦了。
“也许变形术的发展还远没有结束呢!好吧,孩子们。”梵高瞥了一眼睡意浓浓的博克,扼住了自己的胸口:
“看到你这样,我很痛惜,博克先生,如果你在睡梦中的时候有把唾沫星子好好保留在嘴里就好了,哈哈!”
博克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羞愧难耐。
“好吧,该行动起来了,时间可不等人,我倒要看看,谁能率先完成我的任务!”梵高催促着。
顿时,教室里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咒语声,火光到处乱飞,有一个粗心的巫师,点着了自己的木头,一堆熊熊大火燃烧在他面前,烤得他眉毛黑焦,一群好奇的巫师围住他,那场面就像是古代部落的巫术祭祀一样。
艾伦抽出了自己的黑魔杖,先是抚摸着木头,感受着那上面的纹路与结构,在他的眼里,木头似乎不再是木头,而是一种不断律动呼吸的生命,一些绿意从中稍稍散发着,艾伦闭上了眼,黑暗的视线里有一团绿色的存在。
“啊,你是这样的!”
艾伦的思绪落到了木头上面,倾听着一些属于它的光辉岁月,一些早已逝去的而且不再回来的美好时光,他感受到了它的渴望,它的想法,它的追求,于是艾伦说:
“可以变成面包吗?”
它点头同意了。
至于是什么面包呢?艾伦回想起早上大厅里,弗雷德与詹姆斯这两对活宝,对的,黄油面包,可是艾伦喜欢多加一些自然的气息,来自天地赋予的味道。
草莓如何?完美至极!
于是面包上裹着新鲜的草莓酱,那种迷人的清香,还带着些独特的露珠与阳光。
艾伦睁开眼睛,木头还是木头,但是他的法力已经喷薄欲出了,魔杖的杖尖闪烁着兴奋的火花,他转头看向罗丝,小姑娘面前的一块面包已经成形了,算得上是有模有样。
“哦,罗丝小姐,你干的不错,你是我知道的关于变形术天赋极高的小巫师了!”
梵高来到罗丝旁边,伸出魔杖戳了戳面包:
“哦,柔软的程度稍微有些不太好,像是搁在我奶奶的地窖里放了三个月的长毛面包,不过已经非常不错了,格兰芬多,加五分!”
罗丝因为受到了鼓励,小脸红通通的。
梵高进而看向了艾伦,艾伦桌子上还是一根木头。
“艾伦,你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梵高决心好好辅导一下这个不错的孩子。
“教授,我的确有一个问题要询问您!”艾伦平和地问道。
“哦,是什么呢?”
“教授,您喜欢什么形状的面包呢?只有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嗯,如果我说想要一个五角星形状的,你该不会……”
梵高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艾伦的魔杖就极其轻松地在木头上点了一下,一阵白烟升起,紧接着,草莓的气味扑面而来,还有那种午后阳光的慵懒与惬意。
“狂奔的滴水嘴兽啊!这是……”梵高看着艾伦桌子上的草莓酱面包,被那香味深深的诱惑,他的魔杖都不舍得点下去,那面包的柔软,就仿佛是刚出炉的一样,那空气里散发的热气就说明了这一点。
“啊,艾伦,我终于明白了那些生吃车轮的人是为何了,瞧瞧,我得在心里再三告诫我自己,才能避免成为一个让人见笑的异食癖,艾伦,你不会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条真面包吧?”梵高向全教室的巫师们展览了这伟大的作品,说实话,梵高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起起伏伏的赞叹与长嘘声从教室四周传来,梵高下定决心,对那“面包”使了一个长效冰冻咒,看那个样子,是准备给明年的新生显耀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瞧瞧这个,跟这一比,你的面包还不如用来垫桌角呢!”梵高自己都想好说辞了。
“格兰芬多,加二十分!”
“呃,艾伦,你是怎么办到?”罗丝悄悄凑近了问道。
“很简单,把课本完完全全地悟透了,不过我私底下提前试过好多次,我很幸运,正好撞上了。”艾伦可不会说自己是如何办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做到。
“哦,是这样啊!”罗丝的内心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把自己的“面包”给了艾伦鉴赏。
“我猜,第五个公式那里,有一个参数你理解错了!”艾伦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哦,博克先生,这是什么?”梵高刚走下台,就看到博克桌子上一团青绿色的黏糊糊的玩意。
“呃,我猜是绿豆糕?”博克不确定地说。
“博克先生,这玩意似乎有些不太对……”还没等梵高发出什么评价,一阵巨响从那团绿色的东西里发出。
“老天,它爆炸了!”罗齐尔仓皇而逃,格兰芬多的袍子上粘了一些异样的可疑物质。
“教授,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博克把魔杖立地高高的,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辜。
“如果你是有意的话,恐怕得给你颁发一块梅林勋章了!”梵高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因为此时一股恶臭蔓延在教室里,几个小巫师甚至开始呕吐。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道里,博克对平静的艾伦说道,小巫师们都撤了出来,留下梵高一个人在里面孤军奋战。
“孩子们,提前十分钟下课,好吗?这儿看上去糟透了!”
这是巫师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看,是海格和牙牙!”罗丝在矮墙边上向下望,远处,巨人一样的猎场看守海格正漫步在霍格沃茨正面的大草地上,身后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他的狗狗牙牙撒着欢奔跑在阳光底下。
“艾伦,我们去找海格说说话,好吗?”
罗丝与艾伦暂别了同学,一路小跑地来到了草地上,正好与海格遇到了一起。
“好吗?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海格温柔地问候着。
牙牙这个小家伙飞扑到了艾伦身上,伸出舌头舔着艾伦的脖子,引地艾伦哈哈大笑,一人一狗在草地上打着滚。
“嗯,看来牙牙很喜欢他!”海格摊开了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罗丝收回了看向艾伦担忧的目光,问道:
“海格,你这是去干什么呢?”
海格警惕着四周,低着头,虽然他这副样子更可疑了,那么一个大高个,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但是他自己似乎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是这样的,罗丝,禁林里的独角兽生小宝宝了,她们的习性很随意,你知道的,气候变化什么的,我得帮忙照看,不是吗?”
罗丝很想表示认同,可是这个时候草地上的艾伦已经和牙牙比赛着翻跟斗了,他们甚至互相露出自己的牙齿傻笑。
“牙牙,你快回来!”罗丝无奈地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