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公主买通了狱卒,在特赦前要见他一面,收金子的狱卒掂量掂量了金子,看着虢国公主的背影道。
“这个房州来的姓谌的犯人还真是受欢迎。”
——
虢国公主走进那个犯人被新关入的独立牢房,站在那个犯人面前,扬声道:“官家已经下旨大赦天下,你在刑部的名单里。吾知道性命是威胁不了你的,所以,只要你答应吾的要求,吾就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如何?”
谌异人挑眉看着虢国公主:“这位贵人是想叫我做什么事?”
“你是房州来的,并且来帝京的时间不算长,勉强可以和涪陵王被贬谪去房州的日子对应上。吾要你不经意地告诉某个人,你曾在房州看到涪陵王之死的真相,是被当今圣上苛待致死也好,是被派杀手灭口也好。你放心,你只管不着痕迹地说,吾会让人配合你,至于怎么让你和那个人见上面,就是我的事了。事成之后,豪宅美眷、衣食无忧,吾都可以给予。”
“哈哈哈!”谌异人笑了起来,笑的虢国公主都有点生气。
“你在取笑吾!?”
“草民没有在笑贵人,只是在笑草民自己,曾厌恶的籍贯地,竟会是给我带来富贵的转机!”
“你什么意思!”
“刚刚也有个贵人,来跟我说了和您相似的一段话。也是以利诱,叫我告诉某位贵人涪陵王之死所谓的真相。不过她倒是更实诚,把那贵人的名字告诉了我,指名道姓是楚王殿下。”
虢国公主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蒙蔽,站起身来急切地道:“谁!是谁!”
谌异人摇了摇头:“草民不打算说,草民还打算挣两分钱。贵人的钱照给,草民也不会把贵人的身份透露给那位贵人,贵人想要草民做的事草民也会做的让您满意,如何?”
……
虢国公主出牢狱的时候,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是谁抢先一步要害赵元佐。
会害赵元佐的人此时都站在她这边,她都出面做事了,谁还会多此一举?
偏生这个谌异人杀不得,若今天在牢里杀了,那个所谓的贵人既然也有本事买通狱卒进来,一查就知道她今日也来,顺藤摸瓜挖到她的其他事,也就容易了。
难道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捏造一个不存在的贵人,好让她不敢把他杀人灭口、鸟尽弓藏!?
——
这日,刘绥带着山栀要去东宫看冯绮文,要争走韩王府的马车,赵元休原本是打算乘车去赵元俊的王府的,但碍于他不打算让一天之内有两辆韩王府的马车招摇过市,便决定跟着刘绥一块去东宫。
韩王府的马车不是谁都能坐的,有两辆马车难免会让人揣测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是谁。
将刘绥送到风口浪尖给人把柄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再者,赵元俊最是谨慎懂礼,如果他不是乘韩王府的马车光明正大地来见他,赵元俊怕是不敢见。
赵元休看着刘绥和山栀在玩什么“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默然无语,只是问道:“今日你怎么的好端端地想去大哥那里了?自那巫蛊之事后,你不是最忌讳去那里的吗?”
“都觉得草青有问题了还让她日日在王妃身边伺候,虽然冯绮文的嫌疑暂时还没有完全洗清,可稚子无辜,我可不想让孩子出事,何况还是未出世陛下就钦赐名的孩子。”
赵元休刚想说什么,马车突然就重重的一晃,刘绥和山栀都紧紧抓着车杆没有摔在地上,倒是赵元休扑到车厢内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