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落的身躯,剑儒面漏不悦之色,正要出手,赫见法儒身影一闪。
眨眼已至剑咫尺身前,抬掌间,清圣之气灌入剑咫尺体内。
“气空力尽,伤势沉重,若不疗复,恐伤根基。”
法儒的解释,让剑儒也放下心来,两人相处无数年,法儒虽然刚正不阿,但既然他愿意为剑咫尺疗伤。
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癫我不管,今天如果不是这小子,等你来,都可以吃席了!他既然不愿意去儒门,就留在这里吧!”
法儒一阵沉默,叹了一口气,道:“你既然这样选择,那就这样吧!”
“你是法儒,掌管儒门法度,他所言之事,你怎么看?”
“鬼棋主的确被我诛杀,如今竟然重现,不是有人假扮,否则便是鬼棋主未死!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
剑儒看了看剑咫尺,见其伤势已经稳定,说道:“他说自己是席断虹的儿子,却并非邃无端,若是属实,算下来他也可以算作是你的徒孙!”
“尊驾说笑了!”法儒缓缓收功,将剑咫尺交到剑儒手中,才说道:“席断虹在嫁给遂渊之前,曾经与斩年成亲。他应该就是斩年之子。
至于单锋罪者……?”
法儒顿了一下,微微皱眉,见此剑儒,辩解道:“他方才说被鬼棋主所控制,才会造下杀戮。
虽然老癫我没有证据,但他最后唤回我所用之力,浩大而刚正,清圣而坦荡,这中力量,绝非外力,而是自我修成。
观他剑法,虽然杂乱,却有自我风格,霸道而直率。
能够做到这一点,绝非恶人!”
“尊驾剑道高深,奉天不及。”看了看已经成为废墟的草亭,法儒说道:“他就暂留这里,我会让主事派人来此修缮。”
法儒带着圣剑离开了,不久之后,草亭在德风古道儒生修复之下,一如往昔。
只是草屋比之从前,多了一座新的。
不知过了多久,剑咫尺悠悠转醒,察觉已到深夜,四下打量,发现自己似乎身在茅屋之中。
略微思索,便猜到自己应该没有被法儒带到昊正五道。
查探自身伤势,发觉竟然已经恢复五成。
而且丹田之内,多了一股从未见过的圣气。
带着疑惑起身,空荡荡的茅屋内,只有一张桌子。
无暇孤零零的摆放其上,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拿起无暇,推开屋门。
就看到剑儒正百无聊奈的坐在草亭之内,独自一人饮酒赏月。
“睡了三天,就醒了!你小子的体魄还真是强悍!”
经历了之前一战,虽是初见,但剑儒对自己的维护之举动。
让他面对这个老人,不觉放下了戒心。
缓步上前,随手拿起草庐之中的酒,饮了一口道:“可惜,我本来带了两坛不动城的美酒,只可惜碎了!”
摇头叹息,似乎很是遗憾!
“不动城?”剑儒想了想,才说道:“就是那个近些时间,武林中闻名的组织!听说都是带着面具的飞禽走兽组成,似乎和素还真有关!”
“是的!不过您老,这飞禽走兽,可是连我也骂了!”
“你也是不动城之人?”
“是的!”剑咫尺看着星空中,那轮满月,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道:“我接下了风之痕的朱雀异谱!”
“风之痕吗?不错的剑者!”
剑咫尺闻言苦笑,江湖中能这么说的人不多,但他认为,眼前的老人有这個资格。
转头看着平凡的好似普通老人的剑儒,剑咫尺问道:“尊驾身上的邪气,可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