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啥日子,怎么偷摸……可能跟日子无关,咸通城出租车女司机多……想到这儿又觉得这想法可能有误。平常从来不坐出租车,如何得知男司机多还是女司机多?
只是常见出租车一辆跟着一辆,在大街上行驶,司机都看不见,兴许没有司机驾驶……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偷摸了个饽饽的,别胡思乱想,早点去医院最重要。
终于拦住一辆男司机驾驶的出租车,坐上出租车报了医院名称,司机启动出租车行驶不到一分钟。他马上叫停,付款下车,然后步行走向医院方向……
那位保安已经证明,男人也可以中邪,男司机能例外么?
偷摸鬼笑声副作用太大,已经在他心理留下后遗症了。
他只能走向医院,走在人行道上。可这人行道也不止他一人,有人跟他同向,竟也有人不遵交通规则逆向而来。
逆向而来的有男有女时常擦肩而过。他可以眼睛直视对方,盯住他们,见表情略有僵硬冰冷变化,马上躲避,反正路面够宽……
可这直视人家不那么好吧?会不会引起女生误解,被当作渣男,会不会招来男人拳头……还是改为眼睛余光扫视吧。怕是又给人家鬼鬼祟祟大色狼的感觉……
奶奶的咬不动黄瓜非要吃茄子(雅姐注:情急之下胡思乱语尔),一大把年纪还想这些,作甚?丢人不丢人啊!
可他又想,对面来人咋说都好观察,后面同向行走的人……不能总回头看呀!
后脑勺又没长眼睛,万一哪个突然中邪突然袭击自己,那特摸吃不着馒头听歌也凑合的(雅姐注:情急之下胡思乱语尔),可要被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他突然全身一冷,意识到哪里都不安全了。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点脑子,他也当不上这“建保司”司长,终于想到这一关键问题:
为啥那“邪”总跟自己过不去?为啥不直接“中”自己身上,然后驱动自己身体跳楼……这偷摸的不能往下联想了!
那这“邪”到底属于流窜犯偶尔流窜到“建保司”大楼,还是转为自己而来?不会也跟出来就在身后吧……
想到这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急忙回头看,果然有一女人正朝他笑……那脸色紧绷着,冰冷,却在笑……这偷摸了个饽饽的表情……
没时间捉摸表情了,因那女人眼睛开始瞪圆,脚步开始加快,嘴巴开始咧开,就要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嘿嘿嘿”了!
摸了个饽饽的,还想啥呢?
跑啊!跑啊!他在心里提醒自己,马上迈开腿奔跑起来,循着空隙绕过花坛钻进一条胡同……胡同里也有人啊!同向的、逆向的,男人女人、年老的年少的……
他看见谁都像马上就要中邪的样子,看见谁都像对不起人家了似的,看谁都想要掐死自己的样子,只好灰溜溜着一会儿疾走、一会儿小跑。
终于进入一家小医院……他觉得一点皮外小伤,是医生都能处理,护士也能处理,哪怕遇到兽医也能处理,所以不在乎医院大小……
一番手续过后,他坐在门诊室椅子上。
医生亲自为他清理了后脑勺上血迹,然后让护士消毒,不想那护士突然“嘿嘿嘿”鬼笑起来,一只手抓起一把剪子……
周太钧突然感觉身体僵硬、麻木,还没站起,那医生已经惊叫着冲出门诊室……
接着,周太钧冲出门诊室,然后冲出来的是那护士,手中抓着医用剪子紧追周太钧,好像不把剪子刺进周太钧身体,对不起她那妖娆小身段一样。
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走廊里本来人就有些,那医生刚才的惊叫跟火警大作似的,把各个房间的医生、护士和患者,都吓出来。
人人神色怪异地看向三个奔跑的人,忽然都觉大脑营养不良,思维转得不够转数了:那男人对护士做了什么?
不然护士能一副不杀你不解恨的狂追么?人人都知道“好奇害死猫”,此刻却要“宁作好奇鬼,不为冷漠人”!
这品质着实招人崇敬。
再说那周太钧忽然觉得,只有家里才能安全,冲出医院后绕过大街,专门往胡同里钻,遇见人就跑就躲,几番折腾终于回到家里。
可他拿出钥匙刚刚打开家门,就见老婆手提菜刀站在门内,满脸冰冷地朝他“嘿嘿嘿、嘿嘿嘿”鬼笑。
母鸡飞出鸡轱辘——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