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爸经常外出挖煤,后来婆婆回忆说:“回来后,就跟着社员们一起劳动,从早上8点到晚上6点挣工分,犁田、挑粪、收割……每个人每天拼老命老最多挣10分,得行一点的是拼脱半条命才挣12分,成为村里的挣分得行的能手。”那些年代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多的五六七八个,一张张嘴都增加着农民父母肩头的重量。
伯伯柯年生说:“每年工分能换一、两百斤谷子,还有些苞谷,红苕,麦子等杂粮,屋头大人娃子节约起吃都不够,穷得丁当响。”
我也是有记忆的,1980年前有一次父母到半山坡柯二娃家的院子打牙祭去了,生产队喂猪的房子是在那上面,当时是生产队杀了猪吃一次大餐,但只能大人去每家小孩子都没份,我在山下的家里饿得哇哇哭!事实,那天的饭点基本家的孩子都在家饿得没法,可父母一年也最多能吃上这么一顿肉!我家分到的谷子也少,我仍然记得爸爸妈妈在煮饭时,锅里煮着几根红苕,锅中间放了一个抓了两把米放在里面的瓷盅盅蒸成饭,偶有少量米跳出来混在红苕中,而那盅盅饭就分给我和妹妹吃,爸爸妈妈尽吃红苕。有时,连红苕都没得吃。“何不食肉糜”的现代司马衷比比皆是啊!唉!话不多说但请所有人记住一个道理:忘记过去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忘记历史就是对祖国的背叛!
后来,一场划时代的农村变革此时也悄然发生,1978年12月,石破天惊,安徽凤阳县小岗村“红手印”催生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秤山村在1980年也迎来了这一件让所有人欢天喜地的大事:分田地到户!那段时间所有人特别忙,忙着丈量组里田地,按照田地里收成好坏区分,然后依据各家各户的人口,以每人4分田6分土分配,把村里所有水田和土地分成了等份落实到了每一户人家。
1980年开始,我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1980年,柯家新房子却迎来了一个噩耗:我的公公去世了!
1980年,我家父母也遭受了一场晴天霹雳:我得了风湿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