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宇文阀和王薄那边……”
“他们离咱们远着呢,杜伏威却近得很。”
“那咱们怎么向魔门和突厥人交待?”
“我为什么要向他们交待?”
萧铣说着嘴角微翘,“介时只要把这两人行踪传出去,由得他们去杀好了。杀得了是他们的本事,杀不了恶人由他们做,我却能落下一份交情。”
话说至此,岸上的徐言和跋锋寒李靖果然停下脚步。
“原来是萧二当家,那就叨扰了!”
三人先后由高岸掠下,犹如三只大鸟般落在船头。
虽衣衫褴褛,但跋锋寒身姿高挺雄健,锐目如鹰。李靖似冷山坚岩,巍然不动。
徐言虽较二人略矮,却不知为何举手投足隐约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同时又透着一股飘逸绝俗的气质。
“百闻不如一见,几位果然人中龙凤,无怪乎能闯下如此声名。请!”
萧铣的座舰豪华比宋鲁犹有过之,堪称金碧辉煌。
香汤沐浴之后,三人换上了崭新的武服,更显英风四流。
再见面萧铣连声称赞,并拍了拍手掌,又有下人捧来几件礼物。
萧铣亲手拿过一个二尺长的盒子,捧到徐言面前。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徐兄不妨猜猜,这盒中是何物?”
徐言仔细回想原著,隐约只记得寇仲的井中月是萧铣送的,却不记得他还送了什么。
但此人既然如此豪奢,手里肯定都是精品。
“无论何物,徐某都足感萧兄盛情。”
萧铣笑着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支紫莹莹的长箫来。
“此物名为紫金箫,请徐兄品鉴。”
徐言接过紫金箫,感觉入手沉甸甸的,摸之似金似石。
“萧兄,此箫似乎并非紫金所制吧?”
“徐兄慧眼。并非萧某爱夸口,我也只知道它是以天外陨铁所铸,其色紫而质金,所以称紫金箫。此物坚硬异常,刀兵水火难伤,萧某竟也想不出它是如何铸成的。如非内力深厚者,想吹响它都难。徐兄不妨试试看?”
徐言试着放在口边运气试音,登时眼睛就是一亮。
这紫金箫确实神异。不知铸造者有意还是无意,它的内孔其实并非直通的,内部应该有些曲结之处,仅有微小的细孔通气,普通人确实吹不动。
所以此箫的音色,完全跟竹木箫类的幽沉迥异,而是相当的高亢清亮。
一试之下,果然非同凡响。
“萧兄,此乃神品,太过贵重了。”
萧铣大笑,“虽然我收藏多年,却于音律一窃不通,就算神品也成了废品。今日奉赠乐林圣手,才算物归其主。徐兄千万别客气!”
徐言也笑着点头,“那就却之不恭了。”
“徐兄,我听闻你大败宇文化及时,用的乃是一柄镔铁重剑。萧某这里,亦备下了一柄好剑,请徐兄赏收。”
接着一个壮汉上前,捧上了一柄三尺长剑。
萧铣抓剑拔出,便是一声惊鸣。
“此剑名为乌啼,相传母铁是从一座火山流焰中采到的异种,萧家先祖集上百名巧匠历时数年打成此剑,重达一百零八斤。因无人能用,一向做为礼器,太可惜。徐兄试试是否趁手?”
看见这家伙,徐言不由目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