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为我们积累福缘,这可比在寺庙添一盏海灯要有用多了。”
陵容率先应了,无论如何,她这个拥有协理六宫之权的人,都要做出表率,更何况这个建议也是她向皇上提出的。
“那……莞常在那儿又要如何啊?贵妃娘娘只说她会节省,但她并未来此议事,又有谁知道她是如何考虑的呢?”
恬妃终于开了口,她可不想只有自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甄嬛还能享清福。
“这……”敬贵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开口,“迟些本宫会派人去知会莞常在,是否节俭,还需要由莞常在自己定夺。”
“谁不知道,莞常在早就花空了银子,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了。”
恬妃假做嘟囔,实则叫众人听的一清二楚,她还是最先离开咸福宫的那个,随后便是祺贵人与曹嫔等人。
陵容留到了最后,但也并非是有什么话想对敬贵妃说,无非是不想碰见恬妃,听她抱怨后宫中事罢了。
好在,恬妃并没有在门口等着陵容,她与夏冬春两个都走了,如今咸福宫门口剩下的,只有一个曹琴默罢了。
陵容知道曹琴默是有意等着自己,便叫照水落后一步跟着,她与曹琴默两个人走在前面。
“看来姐姐是有意等我。”
“算是,也不是。”曹琴默倒是直白,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陵容,莞常在是不是真的是甄嬛。
“姐姐,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何今日有此一问?”
“我是觉得奇怪,甄氏的性子,应该并不是这般喜欢在外物上花费心思的。
她又不是年世兰那种,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排场的。
如此大肆铺张浪费,岂不是故意惹后宫女子嫉妒吗?”
“姐姐,如今她所作所为后宫皆知,又有谁能对她做什么呢?”
“这……已经有人在永寿宫外墙印上血手印了,可见是有人因嫉妒而下手。”
陵容当然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恬妃为了泄愤,往往会选择这种闹起来人尽皆知的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甄嬛做过亏心事儿。
“所以啊,已经有人下手了,为什么不趁皇上的宠爱还在,为自己讨些好处呢?
姐姐也明白,皇上的恩宠如园中昙花,开一次可不容易的。
更何况她在甘露寺受了那样多的苦,此番行径想来是被欺辱怕了。”
两个人一同沉默下来,若她们两个是那种心软之人,这时候就该说一句真是可怜,希望她日后能过得更舒心些。
只可惜两个人都不是这样的好人,尤其是陵容,她可不会再对甄嬛心软了。
“姐姐不止这一件事儿吧,与我的话,直说就好。”
“不瞒妹妹,的确是有一件事儿,”曹琴默长叹了一口气,陵容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格外的差,“是关于温宜的。”
“温宜可是病了?”听闻是孩子的事儿,陵容心中一凛,“可是天气转变,温宜一时无法适应?”
曹琴默摇了摇头,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找过太医,但太医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我想着是不是太医的医术不够上佳,想请妹妹帮一帮忙,找一位靠谱的太医。”
“姐姐,这种事情,你直接去找院判何桉鸣便是。
如今已经不是皇后娘娘把持着太医院的时候了,即便他是院判,你也请的动。”
曹琴默听闻可以请院判,这脸色才好了一些,她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问出了疑问,“妹妹,那位蒋神医,怎得还留在宫中?”
“说到底还是因为皇后娘娘,”陵容耐心向曹琴默解释着,“瓜尔佳大人认为,蒋神医对皇后娘娘的病症了解,而且真的缓解过皇后的头风之症,便不断上书,请皇上留下这个太医。
瓜尔佳氏的目的其实很明显,一方面是为了帮皇后娘娘早日恢复,叫祺贵人有个助力。
另一方面就是想让祺贵人有个信得过的太医,好早日有孕。
皇上派人查过蒋神医,确实是个在民间有美名的,便将他留在了太医院。
虽没有任何官职,但若是你想请他,想来也是可以的。”
“并不是我想请他,只不过奇怪的是,最开始一两次音袖请来的太医都是他。
我不信他,但总是那般恰巧,执勤的太医只有他有时间。”
若说第一次是凑巧,第二次就有点奇怪了,毕竟温宜可是公主,无论如何也该是个御医的职位过来的。
因此曹琴默第二次便谎称是自己不适,叫蒋神医把了脉。
“后来几次,他也在太医院中,仿佛整日都未曾离开过一般。
但我叫音袖留了心眼,哪怕带个小医士过来,也绝不要这蒋神医。”
“可温宜的病症还是没有任何缓解吗?”
“对,卫临卫太医也来看过温宜,他把脉时,并未发现温宜有任何症状,可温宜这般虚弱的情况,也真的叫人担心。”
陵容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思索了一下,招手叫照水过来,“如果姐姐相信我,便叫卫临和照水一同为温宜诊病。
我想着若是把脉把不出来,有可能是皮肉上有了什么病症,照水是女子,叫她帮温宜看看也好。”
“我今日问你,便是相信你。
还请妹妹帮一帮忙,我将温宜带去承乾宫瞧病,若是真有人想要谋害温宜,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担心陵容不同意,曹琴默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在承乾宫不常用的空屋诊病就好,绝对不会影响攸宁公主与八阿哥的。”
“姐姐何苦这般小心翼翼,妹妹万事允你,勿要耽搁了,我们各自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