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拔儿汗和马蒂喽顿时止住口舌,恭拔儿汗悄言道:“他可是很会记事儿的。他除了说过会拽翻冰卢厝的船,还说过:打算将不听他话的人,塞进鲨鱼的嘴巴里去。”
马蒂喽生气地白可一眼恭拔儿汗,鄙夷道:“嗯,你替他记住的事情可真够多的。”
就在此时,冰卢厝首船仿佛豁落奔腾的马匹一样,在海面完成一个震动波。随即,就见与之挟动的六只冰卢厝的船鼓变得亢奋起来了。那就是冰卢厝首船领频的冰卢厝武志祭。
随着众船姿态调稳的瞬间,七只冰卢厝的船鼓顿时,不再是逃遁的散逸状。一个个船只的高桅上,那些仿佛顶着明光闪耀的桂冠一样的冰卢厝船鼓,仿佛一条豁落飞掷的崎岖铁锚。浑整带有疾速飙态的掳掠状。完整膨胀开了饱满的帆鼓。
只见那些潋滟动荡的海波,一经触碰船鼓,显示着:带有超前裂隙的破碎辙痕。高耀刺目的旗幡散发的光芒仿佛凌空境界中,无垠拓长的光刀。
空间里,随着那些冰卢厝船鼓的靠拢,除了时空形物的变迁,这些盾马巨帆上控舵的水手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被那种光芒照耀的疼痛感。
这种带有质感被磕着的感觉,随着冰卢厝船鼓的靠拢,忽然间变得越来越明显。位移上的逼仄感,让人感到:时空中的一把把看不见的刀刃,正在无形地放大着轮廓。
盾马巨帆也一同吒动了。在盾马护驾船上的侍者玉赭龙,看着那些直面驶来的冰卢厝船鼓,他缓缓合十双手。遂将目光俯低,看向海面上依然形绽驭海狂龙的庞大兽脊。那种承载苦行火的海祭姿态又形绽出来了。
盾马王海路罗拉潜意识地看罢侍者玉赭龙的侧影一眼。他知道:这个身背灾难行祭的侍者,一颗心是可以信赖的。刚才,就是侍者玉赭龙的海祭连缀过自己,完成过一个痛折迷离的真实经历的罹难过程。
这一刻的盾马王海路罗拉更希望:自己背上一个躲不开的灾难,能够以自我万感的痛彻心得,划开祭祀酷刀的切割。
但是,此时的盾马王海路罗拉没有再亲证到:缥缈空灵的祭祀司仪状态的幻觉。
原来,这一次的海祭,虽然出自原始海祭的片段。但是即时祭祀光根本没有痛到盾马王海路罗拉的一颗心。
很快,此刻的盾马王海路罗拉意识到:盾马法寨的侍者玉赭龙,即时冷寂到——就是一颗心灵在行祭了。
盾马王海路罗拉心里,顿时感到一种莫名奇妙的痛楚感。
“无妄祭。”巾麦侬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