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魁口中所念出的名字,全是内城的青年,至于外城的人,竟没有一个入选。
内城青年们脸上并没有兴奋之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而外城的青年们则是垂头丧气,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失落神色。
要知道,他们获得这个考核名额并不简单,也是家里送了东西托了关系,家人对他们寄予厚望,如果这个消息带回家里,全家所有人都会失望吧。
姜源微微蹙眉,眼眸低垂。
衙役招新的名额早已经内定了,他们只是过来陪跑,走一个过程。
压根没他们的份?
姜源望向内城那几名青年头顶,气血值大多是15~19之间浮动,如果真正考核气力,他应该有机会脱颖而出。
但刘魁显然连机会都不给他们……
“刘捕头,我不服……都没考核,我们为什么没机会?”一个寸头青年攥紧拳头,也不知道是紧张亦或愤怒,脸涨得通红,开口质问道。
姜源侧目看向说话的青年。
对方叫徐宝,是他隔壁胡同的人,父母靠打渔为生。
刘魁瞬间盯着他,好像一头懒洋洋的老虎,被惊醒,眼神微沉,旋即大步上前,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你刚才说什么?”
“我就想知道,我们还没考核,为……”徐宝面对刘魁的威压,鼓起勇气争辩。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刘魁便一脚踹在他胸口,势大力沉,把他踹得后退跌倒翻滚一圈,嘴里呕吐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记住,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刘魁眼神阴沉,走上前,抬起皮靴踩在徐宝的脸上,眼眸中泛起一丝凶戾,声音冷冽,不容置疑。
几个同徐宝要好的青年见状,本想出来劝说,可看到刘魁眼神冰冷,散发骇人气息,都硬生生停住。
只是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徐宝受了伤,家里若是没钱医治,说不定会落下病根,算是废掉了。
姜源也只是可怜看了一眼徐宝,刘魁明显在杀鸡儆猴,名额被内城人预定,他们只是过来走过场,回去后,娘和阿姐会失望吧?
刘魁在徐宝胸口擦了擦鞋底的泥污,而后抬起眼眸,缓缓扫视过众人,但凡触及到他凌厉目光的人,都不自觉埋下头,眼帘低垂。
“其他没通过的人,滚回去,谁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县尊那里告状……”刘魁声音冰冷,带着一抹戏谑的味道。
谁不知道他和县尊沆瀣一气,去找县尊告状,等于羊入虎口。
不少人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上一句,这狗日的世道。
姜源心中虽失落,但却并不绝望,因为他有系统,如果衙门这条线走不通,只能选择加入帮派,虽然危险性比较高,但应该可以接触到武道,只要努力,总能改变现状。
就在众人转身欲要离开之际,侧门门口突然响起清脆的马蹄声,一匹肌肉健壮的枣红马,踏着四蹄踩踏在青石板上,缓缓停下来。
马背上端坐着一身姿挺拔的女子,肌肤雪白,细长的秀眉配合一张鹅蛋脸,略显清冷孤傲,一双美眸精芒内敛。
她头戴黑纱帽,一身黑绸银线飞鱼服配马面裙,刺绣精美,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握着一柄绣春刀!
“此地可是草鹿县三班府衙所在?”女子淡淡开口,声音清脆,好似山涧泉水碰撞鹅卵石,让人的心跟着宁静下来。
姜源瞳孔微微收缩,飞鱼服,绣春刀,这是大明锦衣卫的标配,谁敢私自缝制穿着,必定会被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