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尖悦得好像就在我身边响起。
姑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奇怪的是,整个医院大厅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楼梯间的路灯亮着,周围的病房和医务室空空如也。
偌大的医院一个人都没有。
姑姑还在喊我,我扭头看过去,她突兀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手里牵着一个女孩,僵硬的冲着我笑。
那个女孩的模样竟然和我有几分相似,但我肯定那并不是我,她的眉心有一个血红色钉子眼大小的痕迹。
姑姑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让人汗毛耸立的笑。
可笑着笑着,她们俩却化身成了两条黑色的毒蛇,嘴里吐着蛇信子,闪电般地朝着我撕咬过来。
我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是在走廊上坐着,周围一切都没有变。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姑姑情况不容乐观,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又大流血,我看到从手术室里端出来的血很怪。
那像是凝结成的血块,而且里面有很多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护士端着出来的时候,用眼睛瞟我,满是好奇。
白天,我被护士叫着,签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护士再三询问我,我姑姑的身体怎么回事,我在这边签字,和护士说明大概情况。
一直折腾到傍晚,虽然命是救回来了,却陷入了昏迷。
但我在姑姑手机里,找到了那个姓林的电话,就是属蛇,当初姑姑带回家的男人。
虽然我不确定他们现在是不是依旧有联系,但姑姑那个夭折的婴儿,多半就是他的。
我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在医院折腾了一天,我连一口水都没喝,又饿又渴,姑姑躺在病床上,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也没了主心骨。
出了医院,一边顺着街头散心,一边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我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看到几个光头流氓,正围着个小姑娘在路灯下动手动脚。
很显然,那姑娘是喝大了,那几个流氓坏笑着,拽着她胳膊往车里拉。
“不要!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再这样我……我报警了!”那姑娘哭着挣扎道,但身子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劲。
几个流氓边拉扯她,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劝道:“宝贝!要闹回家闹啊!”
“对!小两口的吵几句,回家就没事了!”
姑娘急坏了,干脆蹲下身子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放开我!”
那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穿了条紧身牛仔裤外加雪白小吊带,身材看起来很吸引人。
周围有几个围观的路人,其中一个刀疤脸笑了笑,指着那姑娘道:“这是我女朋友!喝多了跟我俩闹别扭,你们围上来是几个意思?”
那些路人就都散开了,其实谁也不傻,都知道这些光头想趁姑娘喝醉捡尸,只是都装没看到罢了。
“我房都开好了!等会谁先上?”等围观人散开后,有个瘦猴子摸着那姑娘的手,一边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