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翻身,却发现身体沉重,好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卷裹着……
原本意识昏沉的,直到阴冷湿滑的蛇信裹挟了我的唇,我才猛的惊醒。
这是我第二次见这个男人了。
人身蛇尾,气质冶艳。
他的蛇尾缠绕着我的双腿,黑色鳞片泛着冷光,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我。
“躲我?”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道,薄凉,带着一股子醇厚,听的我耳朵有点痒。
更甚至在说话时,蛇身往前凑了凑,鼻尖在我脸上蹭了一下。
浑身爬满鸡皮疙瘩都我,抱紧被子吓得往后瑟缩。
“你是谁?”我惶恐道。
“你这么恐惧做什么?”他语气薄凉,用那冰冷湿滑的信子舔了舔我的脸,继续道:“我要杀你,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他墨绿地蛇瞳,泛着冷光紧紧地盯着我,“本君可以咬断你脆弱的脖颈,亦或者将你拆骨入腹。”
“可是,有一种死法极其痛苦。”他将缠在我腰间的蛇尾轻轻收紧,“本君在你腰间一点一点地收力,你会慢慢感到窒息,你的肺部受到挤压,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最后,五脏六腑尽碎,那时你甚至还没死透。”
他的蛇尾猛的往内一卷,我的腹部被突如其来地力量挤压,一时如火烧般的疼。
我剧烈的咳嗽,咳出了眼泪。
而他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突然卸了力。
“呵!”他突然阴冷嘶哑的轻笑一声。
巨大的蛇化为黑影,从黑影走出来一个邪肆英俊地黑衫男人,俊美如谪仙般的脸庞清冷更甚,黑漆深邃地双眸有着毫不掩饰的阴冷。
他掐住我的腮帮,并未用力,只是逼我看向他。
“你……你是那条黑蛇?”我僵直着身子,浑身颤抖。
“倒是不蠢!”
他唇畔微起,声音阴冷的仿佛要将空气冻结成冰。
我颤栗不安,但心里却感到十分悲愤,“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奶奶,她祭拜了你十几年!”
他那冰冷彻骨的手轻抚我的脸颊道:“当年为救你性命,在我渡劫蜕皮化蛟过后最为虚弱之时,白见山取了我的内丹,他是死有余辜。”
“虽然肉身被毁,但我早就已修了三魂,蛇灵一直附于内丹调养生息,你奶奶虽说祭拜,却畏惧我取你性命,这十几年来一直让你喝下驱蛇符水,便是想要以香灰水来克制我。”
他那墨绿地瞳孔,在黑暗里散发着鬼魅的冷光,半靠在床前,勾唇冷笑道:“再者,你奶奶的死与我没有丝毫关系,她阳寿将尽,自知时日无多,就想以这种替命的方式保全你性命。”
他说的很慢,透露出一股冷冰冰地轻蔑与不屑,“说到这,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沅江河底千肢百骸,要不是我心慈手软送她的遗体上岸,恐怕现在早已经被臭鱼烂虾啃食殆尽了。”
修长阴凉的手指覆在我的唇上,轻轻一捻,滑过唇瓣,猛的攥着我的下巴,十足地力道疼得不行。
我被迫仰着头,幽怨地看着她。
“十几年的祭拜就想一笔勾销,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些。”他勾唇伸手落在我的腰上,似笑非笑。
“你要做什么?”男人身上的冰凉,那犹如尸体的阴冷,顿时让我惶恐。
他俯身过来,吐出猩红地蛇信裹挟着我的耳垂,声音阴冷嘶哑道:“你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他完全不顾我要说什么,手上的动作突然过分,那种压抑,艰涩的感觉,让我眼泪猛的流出来。
“我叫楚渊!”他笑的阴冷,埋在我的脖颈,发出嘶嘶声,声音微哑道:“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灯火摇曳,像是被寒风吹灭了一样,随着那冰凉的男人一起消散了去。
嗡嗡嗡地响声落入耳朵里,像是从院子里传来,我的脑袋只觉得越来越疼。
我在床上辗转不安,那声音越来越急促,我脑子也一点点迟钝。
然后,慢慢地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