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江晚榆抱着腿往床边缩了缩。
屋外蝉鸣不停,空气中泛着灼人热意,可此时屋内气压极低,如坠冰窖。
对上眼前男人阴沉到极点的眼神,江晚榆的小身板忍不住一哆嗦。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她的床上多了个男人,还没穿衣服!
男人顶着个要杀人的眼神一言不发上来就要对她动手动脚。
于是就在刚才,江晚榆出于求生的本能,尖叫着护着胸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右手毫不留情地给了男人一个大比兜。
在男人俊美的脸上留下了四条淡红色的指印。
时间有几秒的静止,顾辞宴略一迟疑,再抬起头来,神情骤变,嘴紧紧抿着,眼神阴沉,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气极了,给人四面而来的压迫感。
好,很好。
他不过是抬了一下手,这个女人竟然就给了他一巴掌,他还没追究她下药爬床,这女人竟然先倒打一耙。
这么快就演上了。
“敢爬上我的床,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冰冷而没有情绪,顾辞宴俯身向前,无视江晚榆的挣扎,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深邃阴骘的眸子像是两块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女人的手段如出一辙,下药爬床找媒体曝光。
不出意外,没一会儿雇的媒体就会闯进来,然后这个女人就要红着眼眶,柔柔弱弱地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捂着眼睛啜泣,要他负责。
这般想着,顾辞宴手上越发用劲。
“咳咳……放……开……”
江晚榆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脖子上的手像铁钳一般掐得她透不过气来,在心里破口大骂。
【什么爬床?!这人神经吧,这TM是我家!!杀人了!放手!】
江晚榆昨晚熬夜码字,从醒来到现在脑子还在发懵,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这是遇上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了吗?
“唔……”江晚榆挣扎。
顾辞宴面色一滞,刚刚这个女人没有张嘴,但他确实听到了她的声音。
是他看错了?
眼中阴骘依旧,又是什么新的手段?
【快松手,疯子啊!我年轻貌美还不想死!】
顾辞宴接连看了江晚榆好几眼,每一次目光落在她身上,都透着一股子不可置信之意,眼里的疑惑之色越来越强烈。
他又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可房间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
“唔唔……”江晚榆还挣扎。
【我要死了!救命!】
读心术?
目光落在江晚榆身上,顾辞宴眉头轻挑,手上卸了几分力气,但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咳……”江晚榆透上了一点气,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深邃的眸幽沉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顾辞宴眼中嫌弃之意明显。
不是他的别墅,也不在酒店。
竟然把他弄到这么一个简陋无比的房间。
仅凭这个女人?
顾辞宴疏冷的眸子扫了江晚榆一眼,顶着凌乱的黑色长发,眼眶泛红,杏眸中水雾泛滥,澄澈还带些茫然,就这纤弱的身材,怕是都扛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