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站起身,一一介绍道:“这是陆迁,我老同学,这两位——”
陆迁赶紧接话:“这位是潘怀生潘道长,这位是裴涣裴道长。”
“道长好道长好!”
云父云母看起来十分热情,快步走来朝几人打了招呼,又小声问云乐:“你同学也是道士吗?”
陆迁:“……阿姨我不是。”
云乐:“啊?你居然不是道士吗?”
云母:“你怎么比我还惊讶,你们不是老同学吗?”
云乐:“是倒是,不过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
陆迁:“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
几人一番寒暄,云乐也把刚刚发生的事跟父母讲了一遍。
二人皆是一阵后怕,云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掏出来几个黄色的小物件,拿到面前给几人看:“既然这两位都是道长,能不能辛苦帮我们看下,这符有没有问题。”
裴涣把东西接过来,慢慢打开。
陆迁也伸头去看,却发现这符越看越熟悉。
“叔叔阿姨,这符是不是从青云观求来的?”
云父惊讶道:“你能看出来?”
陆迁心道,何止看出来,我还会画呢!
他将符纸按原样折好,还给云父:“这个没问题,青云观还是很靠得住的,其实正规宫观求的符基本都不会有问题,不过路上碰到的那种就不确定了,有的是有真本事,有的就纯属骗子。”
云父听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之前那几张符就是路上碰到的道士给的,这人肯定是假道士,坑蒙拐骗,早晚遭报应!”
陆迁对此不做评价,那人立场如何先不说,若符纸是他本人画的,那多半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不过这其中弯绕不方便对面前二人说。
云乐还没去过道观,听父母提起这些,也不免多问几句。
云母见他精神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心下也高兴,乐呵呵的跟他讲:“青云观在西郊山上,环境很好,里面的人也很和善,我和你爸今天去的时候还碰到一只小狐狸,道观里面的人说这狐狸很有灵性,平时跟一位小陆先生很亲近,这人虽然不是道士,但比观里不少道士都厉害……”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转头来看陆迁:“啊,他们说的小陆先生该不会是这位小同学吧?”
陆迁挠挠头:“是我,他们过誉了,不过我周末确实经常去那里。”
云母又问:“那他们还提到一位裴道长,说很年轻但是道法上很是精通,这几个符就是他之前闲暇时候画的,这么说来……”
陆迁继续点头:“没错,是我裴哥,这个没夸张,确实很厉害!”
裴涣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阳台外面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陶瓷花盆晃荡了几下,从窗台上掉下来,嘭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陆迁和潘怀生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看起来还算冷静,云家三口则是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云母:“哎呀,怎么回事,花盆掉下来了?是不是有野猫?”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里毕竟是四楼,一般小猫小狗不会跑到这里来,她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壮壮胆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