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狄正欲迈开步子上前,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他低头望去,一个小男孩,咬紧嘴唇,死死抓住自己。
小南风双手伸出,也不敢抬头看被自己拉住的大恶人,吧嗒吧嗒地滴着泪珠。
王狄手脚麻利地包扎了右肩的伤口,蹲下身子,按住了小南风的脑袋:“小朋友,你跟小王是什么关系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认识什么小王。”小南风这下哭得更厉害了,连忙摇头道。
“你不认识他,还这样护着他,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王狄皱起眉头,厉声道。
听了大恶人的威胁,小南风好像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只见他抬起了小脑袋,倔强的盯着王狄。他用行动,告诉了王狄,就算被杀,也不会放手。
王狄见此,哑然失笑道:“你这小朋友,还有点江湖义气。放心吧,我是清安镇的捕快王狄,可不是什么坏人。小王敢带你过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肯定料到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话音未落,王狄伸出两根手指,“嗖”的一声点在了小南风的胸口。小南风一下子晕倒了过去,抓住王狄衣角的小手也慢慢松开。
处理完小南风,王狄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王讳安。
“江湖就是这样残酷,我们这个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往往一招不慎,就是死。空手对上你,我也不敢留手,你武功路子虽然纯正,可还是年轻了点。三条人命?哪怕三十条人命,跟你王讳安又有何干?”
话音落下,王狄举起了手中的刀。
“够了。”一道轻声,幽幽飘来。
“呵,怎么,丁使者也要学学王讳安,来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狄显然认识声音的主人,可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
“王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又是因为什么,从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快,变成了堂堂四品武人。”一道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王狄眼前,“卢青街的向家还有那个小伙计,你说杀也就算了。这王讳安,还有他背后的王家,可是大人重要的谋划之一。你难道想坏了大人的大事?”
“原来从那个时候,丁使者就一直在监视在下。”王狄冷笑一声,“连我在曾毅身上留下三处致命暗劲,他已经成为了必死之人,丁使者藏于远处也能看出。丁使者可真是好功夫啊。”
“要不是大人早有预料,安排我过来,你还真是要坏了大事啊。”黑袍人语气冰冷,透露着阵阵杀意。
王狄冷冷地看了黑袍人一眼,随后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刀:“既然是大人的谋划,我王狄又怎么会不听从呢。丁使者千万莫动怒气,哈哈。只是在下颇为好奇,如果现在站着的人是王讳安,丁使者会不会出面阻止,救在下一命呢?”
黑袍人并没有回答王狄这个问题,带着晕倒的王讳安,消失在这个矮小院落。
“老二,你受伤了?”老妪神色紧张,慢慢走了过来。
“哈哈,没有,娘你就放心吧。”
“门明是对,司帝之门,吐纳灵气,熊魂魂.....千万锤凿,烈火焚烧若等闲。”曾乞儿盘膝而坐,皮肤上微微汗珠冒起。此时他正在运用老伯伯传授的《丹田吐纳法》,“看来只有在运功《丹田吐纳法》的时候,这灼烧之感,才会有所缓解。”
曾乞儿双掌朝下,完成了《丹田吐纳法》的收功。他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离他从万老哥家苏醒,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在丫头小杏的精心调理下,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只是这小腹之处的灼烧之感,若有若无,反反复复,却愈发强烈。每每发作之时,疼得曾乞儿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自从曾乞儿偶然发现运功《丹田图纳法》,可以缓解灼烧之感开始,这打坐运功,已经成了自己每日不可落下的功课。运功之后,曾乞儿脱下衣裳,给自己擦拭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