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东方钰目光冷如寒霜,停在了黑衣无名的身上。
这个一身黑衣的青年,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上,挂着相当惹人讨厌的笑容。
嘴里扬起,目光轻斜,明明境界不如自己,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而且这个人,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他伤害了曾乞儿。
本来就长着一张惹人厌恶的脸,东方钰知道,有这这样一张面容的人,看似普普通通,其实是相当的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像无名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会突然,从迷雾中站出来,要你的命。
“是你伤了乞儿?”东方钰进门的时候,无名正和曾乞儿相谈甚欢,曾乞儿脸上的幸福笑容,是最最纯真的那一种。
东方钰虽然厌恶无名这样的人,但是理智告诉她,能让曾乞儿发出这般笑容的人,不会是敌人。
所以看似多余,东方钰还是重新问了一遍。
“是啊,不信你可以问伯安侯,青衫谢玉堂总不至于骗你了吧。”黑衣无名耸了耸肩膀,淡淡一笑道。
“侯爷,可是如此?”东方钰侧了侧脑袋,郑重问道。
谢玉堂和无名不一样,他当年是见过东方钰的。这位和曾婉齐名,共称北婉南钰的女子,也是给青衫谢玉堂,留下了颇深的映像。
谢玉堂也不知道,东方钰是怎么知道曾乞儿的身份的。
在谢玉堂的映像中,东方钰和曾婉当年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二十年前的谢玉堂,就是那让天下所有武夫,望其项背的第一位。
江湖之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绝代双骄。
好事之人提起曾婉,就总是会和东方钰去对比,提起东方钰,又要拿曾婉去比较。
这种环境下,两个人的关系,也很难变得和睦。
谢玉堂自然不可能,在此事上撒谎,如实答道:“确实是他伤了乞儿,不过……”
东方钰一身大红,衣袂飘飘,她的一只如莲藕般滑腻的手,中指弯曲轻扣食指,柔弱向前探出,指向黑衣无名。
东方钰的另一只手,藏在红衣之下。
谢玉堂吐了一口浊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多说无益。
无名面不改色,盯着眼前不到五步的红衣东方钰。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相见,东方钰虽然,不认识普普通通的无名。无名却是认识红衣东方钰。
鱼钩所最会杀人的人,连伯安侯府给宋清海五十大寿,拜上的贺礼都是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眼前红衣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无名要称呼东方钰这样的绝色佳人,为“大姐”的原因。
黑衣无名知道东方钰的年龄,更加知道她的摘花飞叶。
连十几天前,东方钰在溪山镇,落花无情,炸断钱四道一臂,无名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无名虽然自认为,比起钱权酒色帮的那个胖子,要厉害得多。
可他不认为,自己能接下东方钰的成名绝技。
毕竟当时的钱四道,面对的是身受重伤,油尽灯枯的红衣东方钰。
而现在,看这位大姐的气色,已经是恢复了三四成的实力。
无名表面稳重如山,实际上却是慌得不行。
他心里已经暗自盘算,怎么样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