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不负他。
而他,却负了她。
大剑仙曾婉,放下了她的剑。而她的剑,却没有被其他人放下。
流年似水,剑似流年。一剑如流年流逝,随着剑流逝的,还有钱权酒色帮,九百名武夫。
舶羊湖剑楼曾逍遥,用已经被舶羊湖剑楼,除名女子的剑,一剑破九百武夫。
使出‘似水流年’过后,曾逍遥却是遥望天空,泪水流淌,说着些旁人听不到,也听不懂的话。
曾逍遥方圆五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一阵轻盈干脆的铃铛声,在风中忽然响起。曾逍遥依旧遥望天空,目不斜视。
一个又瘦又高的人,出现在了曾逍遥眼前。
钱权酒色帮,四大使者之一,刁权。
刁权目光一扫周围事物,光秃秃一片,四周别说是活人,连一片野草也没有留下。地面如同被剑切割过一般,圆润光滑。残留的剑气浓郁到了极致,甚至凝结成了声音,发出‘滋滋’的声响。
刁权冷漠地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青年剑客握剑之手轻轻垂下,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很厉害。”刁权冷冷开口。
曾逍遥终于是回过神来,也不去擦眼边的泪渍,看了看前方的刁权,道:“厉害吧,我也觉得自己厉害。”
“你的这一剑,让我们损失了很多兄弟。”刁权目光冷漠,缓缓道。
“还好吧,不过你放心,你们的兄弟也厉害着呢,我也是硬挺着而已。这么厉害的一剑,我也使不出第二剑了。”曾逍遥脑袋一歪,笑道。他倒是实诚的很,一点也不隐瞒自己虚弱的状况。
“你尽管换气,我不出手。”刁权突然话锋一转,没由来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谢谢啊,那我就换一口好了。”曾逍遥咧了咧嘴,竟然真的当着十品大宗师刁权的面,换了一口气,“舒坦!”
曾逍遥依然一副放荡不羁的本色模样,似乎刚刚出剑后哭泣的那个人,只是剑气所产生的幻觉。曾逍遥慢慢抬起易水寒,指向刁权,道:“来吧。”
刁权摇了摇头,叹道:“剑都拿不稳了,还想着和我交手。”
“总要尝试一下子嘛,兄台放心,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曾逍遥随手舞了两个剑花,嘻嘻哈哈。
“这次,好像要死了呢,这个人看着挺厉害的样子。死就死吧,死了也好,死人才是真真正正的逍遥。毕竟只要是活人啊,哪有什么真的随心随性。不知道死了之后,能不能见着姑姑。”曾逍遥自嘲之后,就是朝刁权一剑出,说是换一口气就是换一口气,曾逍遥压根没有继续拖延时间的意思。
“不知道这个人,和宋宗主谁更厉害呢?”
“叮”的一声,曾逍遥的剑,并没有对上前方的刁权,而是被一杆大枪拦住。
大枪看着很是眼熟,因为曾逍遥就挨过它一枪,枪名‘冬蝉’。
一个蓝夹衫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曾逍遥和刁权二人之间。
这一次,宋衡风没有牵着他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