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绸缎之内,塞满了胖子的肥肉,明明是可以自由松紧的绸缎,竟然险些塞不下胖子的肥肉。
东方钰看到眼前胖子,一张如鹅蛋般圆润的脸,都是向下一沉。
“东方姑娘,好久不见。”身披绸缎的胖子,双脚落地之后,就是望向东方钰,笑着打了打招呼。
胖子一笑,他的整张脸都被揉挤成一团,嘴巴和眼睛,都是眯成又细又长的细缝。
“钱四道,你来做什么?”东方钰并没有心情,回复胖子一个笑容,她抬起右手掐捏的残叶,冷冷道。
“看来钱某,来得正是时候啊”名叫钱四道的胖子,掏出绸缎下的肥胖大手,摸了摸下巴,“不对。对于东方姑娘来说,钱某我是来得很不是时候!”
“东方姑娘,你这么着急抬手做什么?生怕我钱某人,不知道你东方钰的绝技‘摘花飞叶’?姑娘请放心,这点江湖阅历,我还是有的。”钱四道笑容满面,娓娓道来。
一眼被钱四道看穿了目的,东方钰面露落寞之色,缓缓放下已经抬起的右手。
“哈哈,东方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钱某是万万没想到,你们七大名门正派,会自己拼杀成这样。你东方钰虽然活了下来,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已。钱某倒要看看,东方姑娘你的独门绝技,还能用上几次!”钱四道话中虽然满是大局已定的味道,却不见他有丝毫放松。一个胖子,一座山墩,毫无破绽。
“你来做什么?”东方钰又一次开口,又一次重复了之前的提问。只不过这次,东方钰满是无奈,神情落寞。
“钱权酒色帮作为武林第一大帮派,我钱四道作为钱权酒色帮的使者,这武林大会,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钱四道背负着手,他的眼睛,被满脸赘肉遮藏,目光却依旧停留在,东方钰一双玉手之上。
“不过另钱某人没想到的是,你们所谓的七大名门正派,竟然会自相残杀。钱某倒是相当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们杀红了眼!”钱四道拍了拍自己肥大手掌,“不过这倒是省了,钱某人不少力气,一些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后手,看来是用不上了。”
“宋衡风的儿子,是你们抓走的!”东方钰一双淡眉,微微皱起,“好一个大梁的天下第一大帮,竟然勾结北卑人。”
位于漠北大草原的牧民,劫掠大梁边境和土地和百姓,那叫一个家常便饭。大梁朝廷,开国十五年,三次征漠北。梁人的手上,同样也沾满了北卑人的鲜血。
梁人和北卑人,已经沦为水火不容之势,仇恨只会传遍世世代代,万万不可了结。
钱权酒色帮若是暗中勾结北卑人,管他什么天下第一大帮,管他帮内汇聚多少高手,都必将被天下人唾弃。
钱四道听了东方钰的诛心之言,不慌不忙,依旧微笑道:“东方姑娘,口说无凭。咱们虽是江湖中人,做事也得讲一个证据,你说对不对?”
“嗯,对。”东方钰暗自神伤,低下了头。
清风卷起,一枚柳叶,裹着东方钰的神伤,飘飘荡荡的飞向钱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