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呢，你说什么呢？”

兰母不知内情，此刻有些生气。

“别打扰我。”

兰父说着拿起书，走出房间，去了西厢房安静阅读。

直到晚8点多，李小海才离开兰家。

北京冬夜寂静而寒冷，除夕之夜，街更是行人稀少。

忽然一阵风起，李小海骑车时压了压头的棉帽，加快了速度。

经过一条商店街口时，夹杂在北风和零星**声中的，似乎传来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吱——”

李小海连忙踩下刹车，来了个急刹车，然后迅速调转车头，轻快地蹬了几下返回原路。

这条街聚集着供销店、照相馆和理发店等商业设施，周边并没有多少住宅区，更何况正值春节期间，路行人稀少。

在昏黄的路灯下，李小海依稀看到四个人围住了一个女子，她似乎十分惊恐，不断后退。

早在一九四九年，京城大约就有了一万四千盏路灯，到了五十年代，它们已经遍布街头巷尾。

“谁啊，别挡道！”

其中一人注意到路口的李小海，大声喊道。

“天哪，这年头还有人耍流氓，还想吃花生米不成？”

李小海难以置信地嘀咕道。

既然事情撞了他，他决定不再逃避，推着自行车走向前去。

刚才喊话的人见李小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他们靠近，一边咒骂一边向他走来，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

李小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对方手中拿着一个反光的物体，意识到对方动了真格的。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自行车，露出一丝微笑。

当那人走近时，李小海突然用力抓住自行车后轮，向他砸去。

李小海身材魁梧，从小习武，力气惊人，四十多斤重的二八大杠在他手中如同玩物，挥舞起来毫不费力。

那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愣神间已被自行车击倒在地。

其他三人见状，纷纷拿出武器试图帮忙，但面对自行车，他们的攻击毫无作用，很快又有一个人被李小海放倒。

剩余二人见情势不妙，连忙扶起同伴，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

李小海见他们逃跑，也没有追赶，走到女子面前关心道：“同志，你还好吗？”

借助路灯，李小海看清了女子的脸庞，惊讶道：“你是娄晓娥？”

“谢谢……谢谢……”

娄晓娥尴尬地说完，随即低声骂了一句”

**”

转身离去。

这女人脑子短路了吗？自己刚救了她，怎么就成了**？不对啊，前几天她见到自己就开始骂，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海满腹疑问，追她问道：“娄晓娥同志，我怎么就成**了？”

“你和贾旭东年纪差不多吧，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怕贾东旭晚找你算账吗？”

娄晓娥语气不善。

李小海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也好，正好可以交流心得。”

“神经病，我才不和你交流呢。”

娄晓娥彻底失去耐心，骂完后转身走向另一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