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铺位了。”管教指着挨墙的一张破烂褥子,“属下已经里里外外检查过一遍,行李全部不见了。”
几人看了一圈,唯一的窗户还是被铁栏焊死的,防的就是她们逃跑。
“整个樊笼也已经翻遍了,别说是人,连一个影子都找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管教垂着双臂,一个中年人浑像是犯错的孩子。
陈总管扭脸:“达丽,你带过海萌几天,应该比旁人更熟悉她的习惯。你觉得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达丽结结巴巴:“这,这,这樊笼的大铁网总共两圈不是。里圈关兽,外圈关人。我之前看见旁边墙角的铁网破了一个洞,兴许她就是钻出去的。”
管教大惊:“在哪儿?”
几人找到那洞一看,碗口大……
陈总管咳咳咳清清嗓子:“好家伙,我还以为高低得狗洞大小吧?这连狗都出不去!”
达丽又开始吭哧瘪肚:“她的习惯就是不爱说话,一说话就呛死人。我念着她心情不好,没怎么计较过。除了这个,她还喜欢望天儿发呆……呀,她不会是攀上笼子,跳出去的吧?”
陈总管抬头看看,随即一摆手:“算了算了,问你是白瞎,从笼子到院墙隔那么远,你跳给我看看!”
苡灵一直默默倾听观察,陈总管的话确有道理,
即使人从笼子跳到屋顶,也不太可能跳出院墙,那墙头堪比城墙,还扎着好多毛刺呢。
“算了,屋顶上再找找,下半晌找我回话。既然挨了你李管教一顿毒打,没准是想不开死哪儿去了。”
陈总管撂下这句话,便赶忙带着两个丫头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但陈总管并不十分着急。
在治下丢一个小罪奴,按理说要被问责。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丢了就按死了算,没有人会过度追究。
苡灵拉住达丽就快跑起来,“陈叔,老虎看完了,我俩先回去训练啦!”
陈总管暗叹:“这熊孩子,跟过来就是为了玩儿!”
在这件事上,苡灵还真就不是熊孩子,她已经在心中猜到了海萌是怎样离开樊笼的。
别的路不好走,那就走正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