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一队巡夜的卫兵,苡灵来在了桐花院。
望月房前,室内灯火熹微,人还没睡。
那人影儿伴着红烛打在新糊的碧色窗纱上,正如蛇般扭动,妖娆万千,像在跳一段特别的单人独舞。
手指点了点门上铜铃,叮叮。
里头的人传出了被打扰的不耐烦声:“谁呀?”
苡灵不做声,继续叮叮。
蒋静做无奈状,只好穿裤下床,趿拉着鞋子一开门,迎头就是苡灵一脸邪恶的小表情。
“怎么是你?”
苡灵不说话,掐住她的脖子就给推进室内!一脚带上房门,连着一个背摔,再度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蒋静只觉天旋地转,半天才感觉出后背摔地的疼痛,
然后人就哭了,
“呜呜呜,你敢打我。”
苡灵怒目而视:“对,打的就是你。一年来没少给我下阴手使绊子,这两天愈发蹬鼻子上脸,不打你打谁。”
蒋静不服,持续抗争,脑袋狂扭,爪子乱挠,
口中污秽难听:“贱人,贱人!你给我松开!你个全家死绝的东西!”
苡灵甩起胳膊就是两个大逼兜,“服不服!”
这两下实属是清脆于耳,劲道十足,蒋静的脸皮上很快透出了红彤彤的五指印。
人也不反抗了,只剩呜呜咽咽的哭。
见她怂了,苡灵丢了手,把她拖到了床上坐下。
她往后挪了两步,蜷缩到墙边抱住了双腿。昨日的小霸王已然失去了风采,看起来可怜巴巴。
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苡灵便开门见山道:“今晚过来,有两件事。一是给你个提醒,不要欺人太甚。二是你今日在食堂所说的话,可有证据?”
蒋静抽着鼻子轻轻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