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疾跑几步,胸口大大起伏不定,像是喘不过气来,行至门房前时一着不慎重重摔在地上,天旋地转间她终于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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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在街道上,行至顺安国公府前才急急停住,雨势稍歇车轮压在积水中卷起水花无数。
魏策抱着姜梒三步并作两步朝里走去,后面还跟着一路小跑的茯苓。
姜梒高热不退陷入昏迷。
魏策看着怀里惨白无血色的小脸,想起她在平襄王府门前昏倒后,还挣扎着重复“回府”的话,既倔强又可怜。
消息传播迅速,魏策才放下姜梒由医士诊治,国公夫人便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而来,随身的侍女还恭恭敬敬的举着一记长鞭。
看到魏策在此,国公夫人停下脚步探究的看着他,他也如寻常晚辈一般朝她行礼。
原来是镇国公府的小将军,国公夫人心自暗说,急忙收敛眸中的不悦之色。
“夫人,医士说郡主是因外伤感染化脓才高热不退,需静养。”
魏策高出国公夫人一大截,即便是看起来恭恭敬敬言语谨慎,也像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四方。
国公夫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别过眼去不再看他,而是望向紧闭的房门。
“改日梒儿大好,我自会带她前往镇国公府拜谢救命恩人!”国公夫人轻咳一声,“还望小将军愿为小女保守秘密,事关女子贞洁,不便多留小将军了。”
国公夫人礼貌驱客,魏策还有其他事要做,顺势告辞离开。
国公夫人叹息一声摇摇头,提裙进入屋内,姜梒正侧躺在床背对着由茯苓替她后背涂药。
“郡主还没醒来?”
国公夫人满腔怒气在看到她后背交错遍布的伤痕时,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下手那么重。
“回禀夫人,郡主一直未醒,医士说……医士说恐怕性命堪忧!”
茯苓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国公夫人心被蓦然揪紧,面色一沉,半晌才开口:“她就那么喜欢褚家那小子?”
茯苓不知道如何作答,闭嘴不言。
国公夫人伫立在姜梒床榻前,看了片刻,似是下定决心扭头离开了。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落起丝丝缕缕冰凉雨丝,转瞬间屋外就再次湿漉漉。
茯苓守在姜梒床榻前,时不时用沾湿的帕子替她润润干燥起皮的唇。
姜梒睡的十分不安,总是在梦中一遍遍回想魏策讲的那个公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