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向不管这些小事,可那天好像突然来了兴趣,直接宣了褚家父子俩觐见,训斥声传遍整个殿宇。
想来,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镇国公府少将军了。可听着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家妹子也想嫁给褚丞?
那可不行!
“就是!若令妹也瞧上了褚丞,那大家一块光明正大的比就是了,何不该央求自己兄长来逼迫他。”
姜梒打抱不平,言辞犀利面带不屑。
她从幕帘侧突然走出,二人齐齐瞧过来,并没有多少诧异之色,倒是满脸戏谑。
“姜梒,夜闯男子房间,传出去就名声尽毁了,你一世家小姐,怎么半点脸面都不要了!”
褚丞手中茶碗重重落下,从碗口处撒出几滴茶水沿着碗壁外侧缓缓淌下。
褚丞对面坐着的将军,早移开眼,专心致志品起茶来。
他穿着武将惯喜的衣裳,脚蹬墨色长靴,脸颊上还有着淡青色胡茬,看起来,不似褚丞般精瘦,也不像中年男人般发福,体格均匀,格外顺眼。
“啧!”
褚丞不满她久不搭话,“这才几日,伯母罚你跪祠堂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姜梒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跪祠堂了?”她凑近几步,“关心我?偷偷打听我的情况了?心疼我了?”
褚丞失语,不想解释,她跪祠堂的当晚,这消息就传的人尽皆知了,想不知道也难。
“嗐!跪祠堂有什么用,地上地下的祖宗十八代们也没有哪个显灵让我如愿以偿的嫁给你,所以我自力更生来了。”
“怎样,要不要娶我!”
“我可是安排妥当了,今日夜深人静时,你我在一室良久,你若不从,出了这间屋子我就满大街宣扬,到时候你不从也得从!”
将军看了褚丞一眼,“屋内并不只是你二人,我尚可作证,证明世子清白。”
姜梒恶狠狠的瞪着他,嫌他多管闲事。
“姑娘,何必强人所难呢!古语有云:强扭的瓜,不甜。”
将军看着她,星目含威。
姜梒梗着脖子,回击:“强扭的瓜甜不甜不重要,扭的时候爽就行了!”
将军轻笑一声,起身整了整衣角。
“姑娘所言不虚,在下受教。”
将军意有所指地说。
褚丞见状也急忙起身,“将军才刚来片刻,难得闲暇,深夜寂寥不如彻夜长谈一番啊?”
“不了不了,世子佳人在侧,不便叨扰。”
将军走的利落,世子追的匆忙,只留下姜梒愣在原地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二人早就发觉她在门口,故意说那些话钓她上钩。
“真是!笨死了!”
姜梒气的捶墙,茯苓见二人出去后,疑惑进屋,看见她的样子就知逼婚世子的计划落败了。
“郡主,这接下来该当如何?”
茯苓小心翼翼地问。
姜梒抿嘴,“明日继续,我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男子莫不是柳下惠转世。”
茯苓忙遮掩门,生怕她这大胆的言论被人听见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