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隧道里一片黑乎乎的连一个灯都没有,司机也没把车里的灯打开,只能通过从洞壁上反射过来的光看到车里的几个黑影,路面也坑坑洼洼,车子走在上面颠簸的厉害,这么一抖动我又开始发困,盖天航跟高彤可能睡的更香了,不知怎地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郭仟的左胸脯,还好,跳着呢。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竟然还没有走出隧道,就好奇的问道:“师傅,这隧道怎么这么长?”
那司机好像吓了一跳,猛地扭头向我这里看了一下,看架势有一种“车里怎么还有人?”的感觉。
昏暗中见那司机的眼睛瞪的老大,嘴上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口罩,好一会儿才用闷闷的声音回答道,“哦,这个隧道路不好走,所以我开的比较慢,确实也挺长。”
“哦……”我挠挠头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隧道,又看向那司机,“师傅,您在车里还戴口罩啊?”
“前几天突然染上了传染病,怕传染给你们……”司机又将口罩往上提了提,“头开始忘带了,不好意思啊……”说着攥着拳头伸向空调的出风口,在上面摸了摸。
我忽然闻到一股奇香,像是女人用的某种香水味,刚进武安的时候其实就有了,但没有这会儿的味大,我把头往右侧了侧悄悄撩起背心捂上口鼻,心想:这出租车确实很古怪,从一出校门开始就已经有了疑点,他说是在等人,可能就是在等我们!!!然后又是走了这么远的路,说什么市里医院都没开门?还有,郭仟伤成这样,高彤和盖天航怎么会有心情睡觉?我心里一个声音告诉我,那香味很可能是蒙汗药!虽然不知道这司机具体有什么意图,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一动不敢动,假装睡着了。
就这么又走了十几分钟,车突然停了下来,我将眼睁开条缝,发现还是黑乎乎的,看来还没有走出隧道。那司机将身子向后座儿伸了过来,先拍了拍盖天航的头,没有反应,又伸手向我头上拍了拍,我假装睡着,也不出任何反应。
他这才坐了回去,好像摘下了口罩声音不闷了,“还他妈的挺顽强,多费老子一包药。”说着打开了车门,好像下车了。
我缓缓的抬起头,透过前车窗往外看,看到那司机与一个背驼的很高的人碰面。
那驼背人声音很沙哑:“嘿嘿,老四又整到新货了?”说着向那司机递了一根烟。
司机接过烟,点着猛吸一口,“哪来那么多新货!这是少爷特意安排的,老子第一次演戏,这一路上真他妈惊心动魄。”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聊了,赶紧开门,一会儿药劲过去就麻烦了。”
“好嘞好嘞!”
驼背人走了两步就消失在黑暗中,那司机又开门上车,等了有几十秒,车子才往前开,好像又拐了个弯走了一会儿,突然周围大亮,这是出了那隧道了。
我偷偷扭过头往车后看,这一幕让我很震惊,一个洞口,就是那隧道口,从下面晃晃悠悠伸出一道石门,将洞口关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了几道不规则的缝,若不知情还以为就是一块裂石在那里。